吗?”钟希望说着便皱起小眉头,“你等我一会儿!”
郑曙光张张嘴,几次要说的话都没说出口,心里有些懊恼地瞪着镜子里的那个俊俏少年。
钟希望小跑回堂屋,捣鼓了一阵才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布包是用碎布头拼缀的圆筒状,包口有扣子固定。因为碎布都是蓝灰黑色调,倒是不显得花哨,上头有一根带子可斜挎着背在背上。
“呐,这是送给你的,一路保重,有空就勤打电话……呃不,是勤写信回来!”钟希望像上辈子对待自己出远门的儿孙那般嘱咐着,一不留神就冒出了“打电话”,不过,唯一听众郑曙光有些神情恍惚,没大在意。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郑曙光说着就要解开布包看。
钟希望拦住他:“别看了,就是一件旧棉袄,你瞅瞅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啊!”说着竟是将他推出了门外。
郑曙光心里有些不得劲,因为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呢,于是脚步便胶着地面走得极慢。到了门外,钟希望笑着摆摆手便打算回院子去,郑曙光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希望,那个,你在家要好好的……”
郑曙光说不下去了,但手却固执地拉着钟希望的小手,他觉得心里堵得慌,虽然他平时也几乎见不到钟希望,但这回他是要走远了,听那个自称是他亲爹的男人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平京,坐火车也要三天两夜,再加上路上周转,估摸着得五六天才能到。
“好了好了,你也要好好的,快回去吧!”钟希望很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拍拍郑曙光的手臂,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慈祥包容的微笑,看得郑曙光心暖的同时又有些怪异的憋屈之感。
郑曙光到底是松了手,嘴唇嗫嚅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就这么怏怏地走了。
钟希望见郑曙光走远了才转身回院子。
如今这于小光,不,是郑曙光的亲人过来带他离开前园村也好,貌似他在那个家里呆得也不舒坦。那个于小川动不动就找他麻烦,而他顾及养母的养育之情却只能忍让,这点不好,一方面他自己心里憋屈,憋得久了,难保不会成病;另一方面,于小川岂不是被惯得越来越嚣张,嚣张久了,也难保不会成病,还是分开好啊!
钟希望暗自在那里感慨着,然而,她哪里知道,郑曙光的亲爹是个军人,貌似官职还比较大,这回去接郑曙光,为报答于小川爹娘对郑曙光的养育之恩,他不但送了吃的穿的用的,还答应以后每年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