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趟的元宵还有几日便要到了,元宵一到,春节也差不多要来了,年长一岁不说,大人小孩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平日里的繁杂琐事似乎可以暂时放一放了,吃些元宵,赏赏花灯,街上都要热闹很多。
特别是那花灯,在这些地方添一盏花灯,有着添丁的意思,家家户户都会添上好几盏,有着开枝散叶,子孙满堂的寓意。
那些个穷酸秀才,文人墨客也会在元宵的夜晚,赏着花灯,吃着元宵,游遍小镇,吟诗作对笑谈风月。
本是件开心的事,可那黄禄名,老黄头却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着急,这不是元宵节吃的元宵是糯米粉做的么,眼看着元宵节都快到了,可到他米铺买糯米粉的人却是零零散散两三个,往日这糯米都不知卖了多少袋了。
像是见了鬼了一般,这不吃元宵了?心里琢磨着,人也是急的团团转,碰到那些邻里街坊的问起,人也只是尴尬的笑笑,十有**说得是下次,下次,一个两个倒也没觉得什么,可十个八个的,似乎这里头就有事了。
让他儿子镇上一逛,这事算是找到了,镇南边不远的地方,就这几日又开了一家两米铺子,不管是五谷杂粮、碾米、糯米的都要比他铺子便宜好几个铜板,街坊邻居这个传那个,早就买好糯米粉了。
又不想得罪老黄头,都避着他呢,碰到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便搪塞两句搪塞过去,也就是这个缘由,那铺子开张几日,怕是老黄头一家子是最后知道的。
可知道是知道了,知道的有些晚了,整个元宵节的买卖全都被那家‘宝斋良米’的铺子给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些小米小虾,挣不了什么银子了。
老黄头这米铺本就仗着知县大人的‘名头’,价钱不低,比一般的铺子还贵上一些,这不是大家都有好处,愿者上钩么,怎么一下子为了几个铜板就不上钩了呢。
去亲家那一打听,礼部僧录司里有人,官不算大,正六品,但足以‘压死’知县的九品芝麻官,所以他亲家压根没和他说这事,说不说也差不多,没多大区别。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宝斋良米’的掌柜他会做买卖生意,和那靠着知县名头的老黄头那是天差地别。
进门笑三笑,是上到掌柜下到伙计见人的规矩,甭管来人干嘛,在不在你这买,这是他们的规矩,掌柜也这样,和善的很,看着让人觉得好说话。
卖的价钱不算高,也不算低,那些活计早就打听好各家米铺的价钱了,那价一点毛病也没有,高了人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