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一袭夜行衣之人开口,已被云诚抢了先。
“安雅日后再来,只管走正门便是!”云诚随手示意云梦萝落座。
“诚王叔是怎么猜出的!”既然被看穿了,云梦萝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一把将那面纱扯下。
早在那日云梦萝闯入秘室,主动提出以血祭阵之时,云诚便已经心生怀疑。
后宫是那最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是因为它原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都说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云诚却偏偏不信那个邪。
只要本王愿意,便是要那死人开口,又有何难。
“既然安雅不肯说,不妨本王替你说。”
云梦萝双手死死地抠着茶杯,早就算到了有这么一日,只是开口没有回头箭,不管诚王叔愿意与否,他云家欠下的债,也该是时候还了。
“安雅尽管放心,这件事,在本王这也就烂到肚子里了。当年罗贵人之事,本王权当没有发生过。”云诚一脸真诚地看着云梦萝。仔细看来才发现,若说是飞飞她眉眼之间与初尘只是有些肖像,而安雅她那别说是眉眼,就是那薄唇,简直是与初尘他一模一样。
“诚王叔怎么不问,安雅为何如此深夜造访?”这种被人看穿了心事的感觉,云梦萝并不是很喜欢,甚至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
“安雅不是早就已经有了打算?”既然如此,本王问与不问,又有何分别。
云梦萝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有今日这番局面,自然是要好好利用。
云诚只是耐着性子在一旁听着云梦萝的全部计划。不得不说,一个十几岁的女子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就连云诚也自愧不如。
既然安雅她早已计划周详,倒是省了本王的一些心思。
云梦萝早就猜到了凭着云诚对刀文珏的满腹深情,此事不用本宫多说什么,自然能成。
云梦萝刚想着离开,却被云诚猛然叫住。
“如果安雅对云氏痛恨至极,或许也可以如飞飞那般,叫本王一声大哥!”云诚何尝不痛恨这个姓氏,若是可以选择,宁可姓个猫狗什么的,畜牲尚且有情,生在皇家,哪里有什么真情可言。
除了死和孤独是自己的,再无其他。
云梦萝死死地攥着衣袖,本宫凭什么什么事都要与刀飞飞相比,凭什么。
“不必了!”不过是区区三个字,就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云梦萝自己才会知道。
“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