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寒只看着那阴森的笑容,这才隐隐有些害怕。
“怎么,二皇子莫不是还想着可以活着从这暗狱走出去?”古玉楼嘴角微勾,只将那烫红的烙铁随手丢至一旁。
罢了,眼看着这废物能不能活到储位之争还是两说,哪里轮得到本统领出手。
千不该,万不该,他云陌寒不该将主意打到飞飞那丫头身上,还好她平安无事,要不然我古玉楼第一个不放过你。
御书房
“皇上,天就快亮了,龙体要紧,不妨先休息一下吧!”花怜眼看着这茶水都已经煮了十来壶,倒不是自己犯懒,皇上心里苦,老奴知道,只是这般不吃不睡,问题还是横在那里,眼下佳敏郡主又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不管这事皇上怎么处理,任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说到底,二皇子虽然荒淫了些,终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这点错处,若是说成是酒后乱性倒也未尝不可,并非不可原谅,说难听的再不济,皇上想给佳敏郡主一个说法,直接将佳敏郡主许配给二皇子又能如何?
若是皇上借着此事,再有别的心思,那倒也并不难办。那忠义侯府,虽然根基难动,但是撬上一撬让他晃上三晃,长些教训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些都是花怜一厢情愿的想法,皇上他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岂是这些做奴才的可以妄自猜测的。
“若是到了苏儿继位之日,可能再容得下寒儿?”圣陵帝猛然起身,当年储位之争,多么的惨烈血腥历历在目,朕经历过一次,不想朕的儿子们再经历一次。
父子猜忌,骨肉相残,赢得了天下又如何,午夜梦回,那一个个从榻上爬出来的人,奋力地掐着朕的脖子,一遍遍地喊着。
“还我命来!”那种比死亡还要痛苦不知多少倍的恐惧,任谁才能明白。
花怜原本想安抚圣陵帝一二,却发现便是要自己扯个谎都扯不出来。倒不是太子残暴,只是这二皇子着实太过荒唐,若是单是用下半身思考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不安分的,心中揣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换作是自己,哪里还用的着继位,早在那之前,岂能容得下这样一号人的存在。
任他安生与否,都必须死。
圣陵帝自然猜的出花怜心中所想。朕如今连自己都不信,又哪里指望得上人心。
苏儿自然是宅心仁厚,只是那龙椅之上,哪里还容得下几分真心。
没有可以信任的朋友,没有可以倚仗的兄弟,甚至没有可以相濡以沫的患难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