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苏不住地收紧拳头,孤以为无忧最是懂孤,不曾想第一个出来阻拦孤的竟是你。云扶苏倒不是失望,只是内心着实百感交集,分辨不清是何滋味。
云扶苏忙着上前,将人扶起。
“先生对孤小心庇护之心,孤又不是铁石心肠,岂会不知,只是这一次,孤求先生可以姑息孤肆意妄为一次!”云扶苏狠狠地攥紧无忧先生的手,眼神之中满是坚定。
云扶苏待无忧先生似师长,似知己,却从未有过一星半点君臣主仆的繁文缛节,无忧怎会不知。越是这样,无忧便越不能眼看着他一错再错,他刀霸天的死生是小,即便是与他将军府决裂且如何,只要皇上与殿下不离心,殿下就是堂堂大陵的储君,将来的掌权人。万不可意气用事,有半点闪失。
只是越是懂他,越看得出,这次只怕殿下是铁了心,哪怕是自己血溅三尺,了结了自己亦是无济于事。无忧一把攥紧云扶苏的手,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殿下,此行你必会后悔!”
云扶苏想都未想,只是看了眼无忧先生。
“孤若是不去,才会后悔!”谈话间,云扶苏已然背起行囊准备出发,目标幽灵郡。
传旨太监不等赶到,眼看着几匹汗血宝马自自己眼前擦过,虽然是一袭夜行衣,那领头之人自己怎好这般熟悉。
传旨太监只怕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且又揉了揉双眼,这才确定,自是太子殿下无疑,忙着追上前去。
奈何自己老胳膊老腿,怎好与这汗血宝马相比,不过勉强追了二三百米,便险些一口倒不过气来。
“殿下,皇上有旨……”传旨太监眼看着那明黄色的圣旨,这下可该如何是好,殿下此举莫不是要抗旨么?
云扶苏嘴角上勾,即便是不看也知道那圣旨之上是何内容,只是不知这次父皇且换了什么花样,是禁足三五日还是月余。
“殿下,如此抗旨真的没事么?”亲卫们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自打入东宫的那一日,个人荣辱安危便早已抛在脑后。
云扶苏只是回之一笑,夹紧马腹,抗旨,孤哪里有抗旨不遵了,圣旨在那里,尔等可有见过?
南陵莫祁山
“师傅何事如此急着传唤徒儿?”原本夜离只以为师傅不过随意找些被虫蛀老鼠啃了大半的烂书来唬弄自己,不曾想师傅这里竟有如此罕见的先贤手书,治国之道,机关之术无不记载详尽,奈何夜离虽然看得兴起红了眼,却无法真正地参悟到其中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