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先生说此刻正是一举拿下大陵之际,阙儿这便传讯父王,想来最多不过三五日外,我西陵大军便会集结至幽灵郡。”宇文阙正准备差人下去传讯,只见百里寒忽然捡起那茶杯,头微微扬起,喉结滚动,眼看着那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双眼微眯,缓缓地说了一句。
“世子不必如此麻烦,三日前小的已经差人传讯于王爷,想必最多不过两日,幽灵郡必乱。”
宇文阙眼见着百里寒又是自斟自饮了一杯,只当是这行军打仗就跟闹着玩一般,难不成真当是他每日在那棋盘上举棋不定的那盘永远下不完的烂棋一样。
宇文阙只是暗自白了百里寒一样,这人是残疾的,这心果然也是残缺的。有本世子坐镇,什么时候轮到你一条狗去传什么消息。做奴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偏偏一个狗奴才却想着做着那主子该做得事,忘了自己的本分,莫不是真当本世子是个死的。
宇文阙正想着发作,侍卫突然上前来报。宇文阙的脸色简直不要太过难看。自己这父王也不知道被这百里寒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要本世子万事听从他的调遣,父王是不是老糊涂了,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两日后,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们简直急若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西陵大军压境,平日里一个个喋喋不休个没完,此刻便是一个有用的屁都放不出来。
圣陵帝难免头痛,这忠义侯先前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若是有外敌来犯,臣虽然老迈,但可一战,如今可倒好,这战势方起,忠义侯府一早便来人为忠义侯告假,说是这眼看着春夏交替,夜里便没盖好被子,这不早不晚的关头,他忠义侯竟然中风了。
圣陵帝又不是真是傻的,本想着差人去他忠义侯府,便是抬也要将他忠义侯抬来,只是念及皇后还有二皇子云陌寒,面上总不好做得太难看,圣陵帝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只是如今我大陵危矣,谁来抗敌。
散朝之后,圣陵帝忙着传古玉楼觐见。
暗狱
“刀侍郎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古玉楼本想着他刀文珏不过区区一介文弱书生,便是微微用刑,便可以问出个一二来,没想到这张嘴还真是硬呢。任由自己用了一些外表上看不出有何损伤,实则有伤内里的刑罚竟然都让他生生地扛了过去。还真是自己低估了他。
刀文珏本就箭伤未愈,加上多日以来的严刑拷打,整个人看起来毫无半点神采。对于这金衣卫统领每日不知多少次的问话,早已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