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随意抿了口清茶,只如闲聊一般,眼神却有意无意地自齐醉身上扫过。
齐醉先是心头一紧,早就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怪只怪远儿终是个沉不住气的,区区几百两黄金,便猪油蒙心。
“臣妾知错,都是臣妾与父亲对这逆子平时太过宠爱,疏于管教,以至于放纵他闯下如此祸事,皇上只管秉公办理,要杀要罚,臣妾并无怨言!”齐醉话音刚落,猛然端跪在地。
圣陵帝忙着起身,一把将人扶了起来。
“皇后严重了,远儿是远儿,忠义侯府是侯府,祸不及妻儿,更何况,远儿之事,尚在调查,还未定论……”圣陵帝只看着齐醉那紧紧攥紧的帕子,心中便有了算计。话锋一转。
“皇后果然最懂朕,唯有醉儿最得朕安心!”圣陵帝语毕,一把将齐醉拉向怀中。不过片刻厮磨,将人打起横抱至榻上,春宵苦短,红烛摇曳,床幔落,又是一室春光无限。
翌日一大早,待齐醉起身,只觉得身旁空空,忙着唤来丫鬟询问。
“皇上只说是怕吵到皇后休息,便只叫奴婢伺候着更衣赶去早朝了。皇上果然还是最宠皇后!”侍女在一旁,边为齐醉更衣,心里忍不住美开了花。皇后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好日子终于到了!
这边齐醉刚刚梳洗打扮妥当,便有太监来报。
“启禀皇后,忠义侯府来人了!”不等太监将话讲完,齐醉只觉得心口发紧。却不得不故作镇定。
“可是远儿来了?”齐醉猛地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
“是忠义侯,只说是给皇后请安,要奴才带话给皇后,勿要多虑,忠义侯府是忠义侯府,皇后是皇后,有他老人家在,忠义侯府绝不会拖皇后的后腿!”齐醉示意侍女取了几片金叶子塞给小太监,待小太监退下之后,齐醉猛然起身。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片漆黑,险些跌倒在地。不觉间泪湿双眼,强忍着心痛,抽噎着只唤了一声,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