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自己面对妖魔也从未会这般气馁,唯独面对潭影空时她反倒有些怯懦了。
虽说他说过想一辈子当她的小跟班,可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他记起了往事自然是会离她而去的,如今倒是如自己所料那般,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后,再想恢复独自一人走这降妖伏魔之路便有些难了。
习山白或多或少也猜到了几分,他在依依旁边坐下,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后说到:“初九,或许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他有难言之隐呢?他从来便是只做不说的性子,当年他明明花费了好一番周折才从太上老君那里得知了你飞升渡的是情劫,你所不想听到的看到的或许正是他最为无奈却又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的。”
“你说什么?”初九手中的酒杯“砰”地一声落地碎裂了,碎片连同酒洒在了她的裙摆上,“他去九重天查过我渡劫的事情了?我……还是情劫?”
“咻”地一声术法打在了起身正欲出去寻人的初九身上,她双眼一闭便沉沉地倒了下去,被一个蓝发白衣的男子稳稳地抱入了怀中。
“习山白,你闲着没事同阿九说这事干嘛?”
习山白甩了一下衣袖,嘴角温柔一笑说到:“白狡呀白狡,你以为只做不说默默地付出便可以了吗?有些事情你不说她是永远都不会知晓的,更何况此时的初九需要的不是你替她开拓一条平坦的大道,而是与你一同披荆斩棘,你仔细想想吧,我扶依依回浮屿了。”
不知为何,初九自从那晚醉酒一醉便是三天之久,等她醒来已是日照午时了,初九捂着宿醉了好几日的头,拿过了案前的纸张,看完便扔到了一边。
习山白说九重天临时有事便带着依依回去了,让她在这里等他回来再一起去北方雪国。其中。还特地交代了流经浮屿的河流左清右浊。浊者具有恢复的术法的奇效,而清者因为汇入了忘川之水,凄凉非常,能让术法修为者身上未曾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到原来的模样,碰不得。
“却,说得这般奇妙,我不试一下岂不是对不住我这八卦爱好者咯。”
于是,正当她想拿个利器时,突然发觉自己的腰间别着一把匕首,等等,她这一身的红衣是何时穿上的?定然是她醉酒太严重依依替她换的吧,慢着,就算她没醉她也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依依被早就被她灌醉了。
她记得自己在玉山时穿的衣衫便是红色的,难道说这衣衫是习山白替她换的。正在初九一脸苦恼之际,瞥见了袖口处沾着的那几根白色的兔毛,为了以防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