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翠扶平看着台阶上坐着的人,轻轻的月光洒落下来,喊了一声:“师兄”
杨迟目棱角分明的脸看着她笑得无奈,“你这泼猴……”
“从未令你省心过,”她说出了后半句,挨着他坐下,拿过自斟壶饮了一杯。
“都言关心则乱,果不其然。你关了自己几日,我便在此处独酌了几日。”杨迟目仰头饮毕,望着一轮明月,“还记得我刚到幕斋那会儿,我在门口足足跪了两天两夜师傅才答应收我为徒,那时还以为师傅是被我的真诚感动了,没想到却是托了你这泼猴的福。”
“你是怎么说动师傅他老人家的?”他痛饮了一杯,似乎看到了跪在幕斋门口那晚的月光。
“很简单呀,我就说自己就是死了也不会学点翠手艺的,若想点翠簪得以继承下去便让门口那小子学,”她突然得意地笑了笑,“你想呀,师傅怎么求才若渴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拒绝你呢。”
她笑得灿烂,眼前却突然出现了那个落寞的背影。那时,十分英气的她决定来幕斋拜师学艺,却在门口见到了一脸视死如归的脸,让她这个被家族呵护过度的人,很想去温暖这个沉论在永夜中的少年。
于是,当那个老者一脸赞许地瞧着自己雕刻的玉佩时,她天真无邪地说到:“若是您老人家不肯收门口那人为徒,我便不拜师了。”
“老夫素来最恨别人威胁我,”他一把将玉佩塞了回去,冷哼了一声,“小小年纪便不懂得尊敬长辈,你就是再有才华我幕斋也不收如此大言不惭的猖狂之徒。”
“哎呀呀,我看到一个少年死死地跪在幕府的大门口,若不是这幕府仗势欺人便是被某些自命不凡之人赶了出去。这位如此不爱幼的长者,想来我也没必要去尊敬他了。还有呀,我这不是威胁,而是交易。”她抛了一下玉佩,那玉在半空中闪过一道皎洁的白光又落回了她的手上,“你这小小的幕斋若是再不招收学徒,那些达官贵人可是会不耐烦的哟。就算老爷子你的手艺再好,单枪匹马的,在一个月之内便要完成三支点翠簪、两枚玉佩、一对臂钏怕是有些牵强吧?”
“你小子倒是有备而来呀,”他顺了一下须发,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一眼得意的小儿来了,“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收门口那小子为徒,你便替我把两枚玉佩给刻了?”
“如果老爷子您愿意教他手艺,我倒是不介意再加上一对臂钏。”
如此,她便以两枚玉佩和一对臂钏获得了老先生的好感。一个月后与他一道拜了师,一同在幕斋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