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观深呼一口气又轻轻叹出，目光从冷阳身上移了开来，满身杀气尽数收敛。
“不干什么，我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了……”
“万尉大人，这些怨天尤人的话为何要讲给我听？”
冷阳从最开始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抑制住略有愤怒的情绪，看着严观问道。
严观向前走近一步，目光重新看向冷阳，接着又摇了摇头：眼前的新兵还是少年呐，有十六岁？十八岁？他哪里见过那些巅境强者与妖国巨兽，他又怎会知道何为生死牢笼，凄凉死地？
罢了，严观也有他自己的使命。
“我想让你知道，战场上的战争规模都是以百万生灵、千万生灵、乃至于亿万生灵来衡量的。”
“可是你我能做的不过是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厮杀，这与军团与妖潮的争锋相比，极其渺小且又无关紧要。”
冷阳皱眉，严观虽然情绪渐渐平复，可是这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根本不知所云。
仿佛看出了冷阳的不解，更为了缓解之前的尴尬，严观竟然又生生“憋”出了一丝笑容。
冷阳无言以对，今天的万尉大人有些不太正常啊，难不成是因为压力太大精神分裂了……
严观从怀中掏出一枚造型奇特却略显沉重的令牌，用衣袖擦了擦，递到了冷阳的眼前。
“这个令牌是？”
“军阁令。”
“什么令？”
冷阳稍作犹豫，接过了令牌，看到令牌之上有个大大的“九”字，而且令牌上除了这个字以外，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杂乱花纹，别无他图。
“冷阳，接下来我将要给你一个选择。”
严观拍了拍冷阳的肩膀，随后退回刚才所坐的地方，顺手拿起一旁放置的茶盏。
“这个选择的正确与否，或许关系到你将来能走到何种地步。”
“我刚才说了，像你我这样的等级个体之间的厮杀与军团与妖潮的争锋不可比较，同样的道理，军团妖潮之间的小打小闹，胜负得失与种族间生死存亡的较量也是不可相提并论。”
“那你觉得，种族之间到底要较量着什么？”
冷阳听见了严观的提问，稍作思索，开口回答：
“种族的延续与……灭亡！”
严观摇了摇头，轻声提醒道：“大了，说的太大了。”
“难道是生存发展的空间与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