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发丝上也滴滴答答。
小内监抬脚踩在他的太阳穴上,“真是晦气,地毯都被你给弄脏了,回头又要害我挨训!”
陈晓林屈辱无比。
他只恨不得现在就能去死。
小内监弯下腰,兴致勃勃的问道:“瘫子,你只是身子瘫了,舌头还能动吧?”
陈晓林顿觉不妙。
他的眼神拼命闪烁,意在告诉那小内监,他现在连舌头都是不能动的。
可那小内监根本不加理会,反而得意的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小内监将陈晓林的舌头给揪了出来。
舌头打滑,好几次从小内监手中脱手。
小内监急了,一不小心手指磕在陈晓林的牙齿上。
手上吃痛,小内监攥起拳头就是一拳。
陈晓林被揪住舌头,打的不住干呕。
愤怒已被屈辱取代,陈晓林现在不想复仇,只想有人能给他个痛快。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祈祷,门外竟有人走进来。
脚步声快速由远及近,小内监当即吓得面无人色。
他慌忙将陈晓林从地上扶起来,胡乱拍打几下他身上的脏污。
门外那人跑了进来,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小内监跪地瑟瑟发抖。
陈晓林的眼睛明亮几分。
来人是他陈氏的一名宗亲。
那人见到陈晓林,三两步跑上来,抱着陈晓林的膝盖大哭道:“王上,齐元慎狼子野心,趁您病危之际,已经圈进数名宗室了!”
陈晓林的眼神黯淡下来。
他现在这幅身子,对齐元慎完全束手无策。
那名宗亲想来也是心中了然,急忙抹一把眼泪提议道:“王上!为今之计不如王上尽快禅位,新王登基,齐元慎自然就没了作乱的资本!”
这的确算得上一个好主意。
只是,禅位给谁好呢?
陈晓林以眼神询问。
“王上看我怎样?”
狐狸尾巴迫不及待的露了出来。
陈晓林眼神逐渐冷淡。
这人虽说是陈氏宗亲,但血脉上却已经远的很。
只能算得上是陈晓林十分十分远房的一个子侄,陈晓林甚至想不起他的名字。
没想到血脉虽然淡薄,野心却一点都不小。
王室式微,十个人都想扑上来分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