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慎将酒杯重新放回桌案,“笃”,的一声,面无表情。
“你要了温静华,就等于要了半个大梁!”
陈晓林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兴味索然的将手中酒壶一抛,酒壶摔在地毯上,醇香的清酒流了一地。
“元慎兄这样说话便没意思了,我与你合作,本就是想要一半的大梁,怎么,现在大业未成,元慎兄就要反悔了?”
齐元慎凌厉的神色有所收敛。
“允诺你的,自然不会反悔,只是温静华不在条件之中,恕我不能答应。”
“呵呵,”陈晓林面上的笑意消失,“看来是我陈国的待客之道过于友好,让外乡人都不知道何为寄人篱下了···”
齐元慎面色大变。
陈晓林一招手,宫人立即又送上一壶好酒。
“齐元慎,我已经够意思了。”陈晓林目光直射齐元慎,“陈晓媚是我的亲姐姐,死在你手上我可有说过半个不字?”
“那是你早就厌弃了她,”齐元慎满脸嘲讽,“不过是借我的手除掉她而已。”
陈晓林被拆穿也不见恼怒,继续自顾自道,“即便是如此,本王也是实打实在自己人跟前失了面子。拓跋玉儿那个所谓的陈国长公主,不过是用来蒙一下百姓,可是对于那些愚民来说,有没有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本王没护住自己的姐姐,终究令宗亲非议。”
“你想怎么办?”齐元慎面色铁青。
陈晓林还在自顾自的说,“宗亲离心,自然就不会全力支持本王的决议,长此以往,别说是出兵陈国,就是本王坐下的王位,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呢。”
“啪——!”
齐元慎将手中酒杯生生捏碎。
瓷片扎进他的肉里,鲜血顺着碎片滴落下来。
陈晓林只是看一眼,就收回眼神调笑道:“若是没有立即能震慑陈国宗亲的法子,元慎兄的大业,晓林可真就爱莫能助了。”
齐元慎的手掌松开,破碎的瓷片哗啦啦掉到地上。
他嗤笑一声,抬起头来,神色诡异,“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想要,我便让给你!”
陈晓林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
来不及收回的讶异之色被齐元慎看在眼里,齐元慎拍掉自己手掌上的碎碴,姿态放松的将手臂搭在椅背上,“女人不过都是些玩物,虽说温静华这个玩物本王有些稀罕,但是比起一个盟友的欢心,便十分的微不足道了。”
“元慎兄真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