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向她投去安慰的目光。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凯尔对医生说：“朕知道你一定诊断出了什么，不然不会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你们这些医生一向都是这样，小病小痛说破了天，真的有问题了就说是小事儿。”
医生跪在地上，满头冷汗说：“陛下，小人不敢啊！”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什么都敢，只看有没有人给你这个胆子，说吧，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凯尔看穿了医生的企图掩盖的假象。
医生张着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陛下，您得的是蓝血病啊！”
凯尔闻言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即他轻笑出声：“朕的父皇也是死于蓝血病，可他活到了六十岁才去世，朕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
医生低着头，不敢作声。
凯尔问他：“你告诉朕，朕还可以活多久？”
医生小声说道：“陛下，蓝血病是皇室遗传的疾病，有的人隐藏一生都不会发作，但是只要开始出现昏厥、呕吐、乏力的症状，那——就只有数月的活头了。”
是了，凯尔记得，他的父皇临终之前一个月是最严重的时候，整日瘫在床上需要人照顾，浑身都是呕吐物和便溺的混合恶臭，侍女和内侍根本就收拾不过来。
从前他有多威风，那时他就有多狼狈。
凯尔不愿意看见这样的自己，他对医生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说，你替朕准备一瓶砒石，朕死也要体体面面的死去！”
医生低下头说道：“陛下，您不用这么早放弃啊，可以试一试其他的方法啊，不如让主教大人来替您做祷告吧？！”
凯尔摇了摇头：“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不必再说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医生退下。
医生叹息着走了出去，却在门口遇上了早就等候着的主教大人和赵家琦。
主教大人一把拦住医生的去路问：“陛下到底怎么样？你跟我说实话！”
医生摇了摇头：“陛下不让告诉别人，主教大人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主教大人满眼都写着焦急：“糊涂东西，现在陛下的性命不仅仅关系到你一个人的存亡，还关系到整个罗伯特帝国的命运，陛下现在唯有维多利亚公主一位子嗣，但是被判了死罪的人是没办法成为女皇的！如果陛下真的——那怎么就必须早做打算，防止贵族之间因为争夺皇位而导致的斗争！”
医生呆愣着茫然的看着主教：“我没想到那么多，但是，陛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