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龄骑上马,沉默不语。
与他相识多年的南宫羽,早已知道苏九龄在听到知府大人,抛弃生病的百姓的消息后,就已经怒火中烧,身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他从来都是把患者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甚至不计回报的去帮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然而现在,他却听到有人抛弃患者,只为保全自己的安全,也难怪苏九龄感到愤怒了。
更何况,此人还是地方的父母官,为官者,上要为君分忧,下要为民着想,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百姓的安危呢?
南宫羽看着紧抿双唇的苏九龄,便已经猜到他现在正处于怒火爆发的边缘,他识趣的闭上嘴巴。
他可不想把自己当做炮灰,为他人做嫁衣,要当炮灰,也得是那群罪魁祸首;南宫羽突然间开始同情起那位为百姓谋“福祉”的知府大人了。
谁知,那匹栗色骏马又冲着她开始嘶鸣起来,红药惊诧的想:这家伙不会真的能看见我吧?
南宫羽奇怪道:“九龄,你这匹马是怎么了?从昨天就开始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现在也是。”
苏九龄一本正经道:“怕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吧。”
红药和南宫羽一齐愣在原地,前者是因为被苏九龄鉴定为“不干净的东西”而吃惊,后者则因为想到了鬼魂之类的可怕东西。
红药指着自己的鼻子,风中凌乱,自言自语道:“我是不干净的东西吗?”
事实上,从在世的人类视角来看,确实如此。
南宫羽的脊背一阵发凉,然后又从头到脚传来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他道:“青天白日的,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苏九龄又淡淡道:“已经跟了我一路了。”
“什么!!!”南宫羽发出嚎叫声。
红药被他震耳欲聋的声音震的耳朵发疼,头皮发麻,她不满的瞪了一眼鬼哭狼叫的南宫羽。
苏九龄摸着赤兔的鬃毛,又加了一剂道:“这已经不是它第一次骚动了。我赶回府里的时候,他也同我一道回府了,我本来以为,他早就走了……”
南宫羽浑身发凉,哆哆嗦嗦道:“你别吓唬人,大白天的说这个不好玩。”
苏九龄平静道:“你没发现盘子里的点心少了几个吗?”
南宫羽疑惑:“什么点心?”
“你在府上等我时,问下人要的点心。”苏九龄提醒道。
南宫羽突然瞪大双眼,瞳孔放大,脸上泪如雨下,他哆哆嗦嗦道:“少,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