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九龄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
“嗯?”
“红药姑娘既已为人妇,为何还会出来做事呢?是家中遇到困难了吗?”苏九龄斟酌着词句,问道。
“我是曾经成过亲,现在没有,家里也没有困难。”
苏九龄听后,以为红药刚嫁作人妇,就被夫君休弃,或是夫君已经不在人世,心中不免心疼这个年轻的姑娘。
明明这么年轻,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就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残忍。
大庆国自建国以来,就注重女子的节操问题,哪怕丈夫离世,女子也不能轻易改嫁,即使改嫁,也只能当别人家的小妾;若是被丈夫休弃,女子有可能一辈子都要受到人们的指指点点,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当别人家的小妾,受尽欺负。
苏九龄一想到红药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残忍的事情,他第一次觉得大庆国的律法和百姓对待女子太过苛刻与不公平。
产生这一想法后,苏九龄显然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竟然敢质疑大庆国的律法!
“你不会和他们一样嘲笑我吗?”红药认真道。
“他们?嘲笑?”苏九龄随后便明白了红药话中的意思,这种不幸的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一个女子身上,似乎都是不可避免的要受到人们的指点,不被这个社会所容忍。
“对啊,她们都说逃婚的女子命贱。”红药小声道,随后又暗道:说我的命还没有一头猪值钱。
虽说红药当时并未多做理睬,但心中总会有些小难过。
苏九龄又是一惊,他看着心情低落的红药,心道:原来不是被休弃或是丈夫离世啊。不知为何,听红药说是逃婚,苏九龄却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所以,生命没有贵贱之分,不能用外在之物来衡量。”
红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后,轻笑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和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样。”
“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像你思考的那么深刻,只是被她们这么说时,心里会感到不舒服而已。”说罢,咬了一大口鸡腿,单看她吃饭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一点心情低落的样子。
一想到日后要天天面对柳芊芊,跟她斗智斗勇,红药就觉得心累。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红药又咬了一大口肉,咀嚼完后,看着苏九龄生无可恋道:“从明天开始,我就得去二夫人那里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