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淡淡应下来，顾衍自觉坐起，好方便苏琉玉动作。
原本想想以前那样，替顾衍将衣服褪下，但苏琉玉没想到，这么大会儿，血液早已干涸，稍微一用力，衣衫黏在身上的部分，就会带下来血肉。
别说顾衍疼不疼，光看着，苏琉玉就下不去手。
无奈之下，苏琉玉只能看向顾衍。
“你这衣服要不得了，只能撕开了。”
顾衍含笑望着她，有些戏谑的问道：“殿下莫非是不想洗衣服？”
猛地一愣，苏琉玉这才想起来，她好像确实答应过，要给这人洗衣服来着。
只是，这次她真不是故意要避开。
“我欠你的又不止这一件衣服……”
嘀咕了一句，苏琉玉也不等男人同意，反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刀。
“咔嚓”一声，这件玄色长袍，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唯一的缺点是，黑色的长袍颜色过于暗淡，若是不将袍子脱完，她是看不出来顾衍的伤口的。
咬了咬牙，苏琉玉还是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睡都睡了，担心个屁啊！
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某人不甘寂寞的开了腔。
“殿下这是……打算用强？”
顾衍双眸微微眯起，不知是不是错觉，苏琉玉竟然觉得，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是委屈？
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事一样。
但，她的手臂只是略微僵了一下，随口接道，“国师大人若是不肯配合，我便是用强又何妨？”
语罢，苏琉玉彻底放开手，慢慢将黏在血肉上的衣服，一点一点细细剪开。
见苏琉玉面上似是不太在意，顾衍也全然不理。
方才那一下停顿，他感受的清清楚楚，若说苏琉玉真的心如止水，他是不信的。
索性笑得更勾人了些，顾衍连说话的声音都低沉。
“那顾某，恭敬不如从命。”
偏偏苏琉玉不走寻常路，一脸迷茫的抬头，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果然，下一秒，苏琉玉便有些无语道：“大人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无事，”顾衍轻笑出声，“我说的是，任君处置。”
不止如此，顾衍充分利用了长相优势，往常里阴森幽暗的眸子，今日出奇的闪着亮光，盯着苏琉玉都老脸一红，手中的动作都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