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工厂如一头困兽雌伏在旺角郊区荒地上,显得颇为突兀。现在的港商们还没认识到这片空地的发展潜力,它将在十年后疯涨到某种恐怖价格。
楚飞羽一看得阵心疼,这么好的地段就这么荒着,他还挤在一个几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呢。
鬼知道等多年后这里成为香港的商业中心,这群人是什么表情?
而它现在只是作为一个破旧工厂的附属品,而被东星买了下来。
东星需要这种荒凉的地方,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或武器都藏在这里。
“人来了吗?”
“没有。”
答话男子身穿一件红色敞胸马甲,露出黝黑精壮的胸膛,双目有神,四肢粗壮。
看面相却是有一股匪气,正是最早跟楚飞羽的两个打手之一,唤作沙蜢。
“带我去看看他。”
楚飞羽也不再多问,默声跟在沙蜢之后,来到阴暗的厂房区。
“咯吱”
“阿飞哥,人就在里面。”
这里应该是废弃工厂的工人宿舍,没有什么装饰,满目都是大通铺。
楚飞羽粗略地扫了一眼,大概能住20人左右,地下倒打扫还算干净,没有外面那种废弃感。
大部分的床位都空了起来,显得靠窗那道身影颇为醒目。
“怎么样,想念自由吧?”
楚飞羽轻笑着问到。
听到有人靠近,那道身影艰难地转过身来。
衣服虽然换过,但主人头发脏乱,眼窝深陷,面容枯槁似恶鬼,显然其精神状况很不好。
“是你!”
她的眼神依旧凶狠如狼,正是被楚飞羽抓住的山鸡。
楚飞羽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会把山鸡送去疗养院什么的。
随便关在这黑工厂,让他不至于伤势恶化就算对得起他了。
“唔,小鸡你瞪我干吗?”
“我可给陈浩南机会了,是他不愿意救你。”
“你放屁!”
“你们杀死蒋先生,还陷害浩南对不对。”
乌鸦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困兽,死死地盯着楚飞羽。
“额,山鸡哥你消息挺灵通。”
楚飞羽没好气地扫了一样身后的沙蜢,后者一阵尴尬挠头。
“既然是这样,我话说开了。”
“我给了陈浩南一张支票,让他带着你们几个退出洪兴,可他显然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