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待着黄秋萍说些什么,可是许久都见她没有出声,轻轻地喊了句,“秋萍。”
可空洞的黑暗里依旧寂静无声,陈无悔只能听到黄秋萍浅浅的呼吸声,看来,她已经睡着了。
陈无悔的脸上挂起了一抹苦笑,之前一直期待她说些什么,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说,有些难受,但更多是庆幸——倘若黄秋萍又说喜欢自己,那么自己该怎么回复呢?
“陈无悔,你到底喜不喜欢尢思思。”陈无悔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可是尢思思赤身裸体的模样又出现了在他的眼前。
他浑身有些燥热,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碰到了身旁冰凉的美人儿的胳膊,浑身打了个颤,思绪又回到了黄秋萍的身上。
他轻轻转过头,生怕吵醒了黄秋萍,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月光下白惨惨的黄秋萍的脸庞。隔得近的缘故,陈无悔闻到了她身上一股婴儿似的奶香,很好闻。若不是他多年练剑,道心极其稳固的缘故,他当真要把黄秋萍搂在怀里。
他想到了小时候和黄秋萍一起睡在被窝里,那时候,两小无猜,两人眼睛对着眼睛,黄秋萍说:“陈无悔,我要学明月楼里的男人,对你使坏。”
陈无悔那时候压根一点不懂男女间的事情,只是豪横地说:“放马过来吧。”
黄秋萍便嘟着小嘴,朝陈无悔的嘴唇吻去。
陈无悔吓得将棉被扯到了地上,撒腿就跑。
黄秋萍“咯咯”在那笑了白天。
也正是那个时候,黄秋萍明白了,陈无悔和那些去明月楼里的臭男人不一样。
想到这些,陈无悔笑出了声,又生怕吵醒了黄秋萍,连忙把笑容憋住,凝固的笑容,迷惘的眼睛扫了一眼窗外的月亮,“父亲,母亲……”
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无悔睁开眼,身旁的美人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其实早在四更天的时候,黄秋萍就已经醒了,她对着陈无悔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呢喃地骂了句“傻瓜”,便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
她想自己从陈无悔的屋子里出来,要被言止水看见了,她肯定要大肆渲染一番,没准就会憋出“黄秋萍怀了陈无悔孩子”这样荒唐的话语。
在问道学院,怀了孩子的少女无论多么天才,都要被赶出去。秦坛那个家伙已经害的三四无知少女被赶了出去,据说其中一个女孩才十六岁,就怀了六个月的身孕;被赶出去后,父母亲不认她,又惨遭他人的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