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镇定到金钱豹离他只有一尺远的时候才动手。
她不明白,为什么陈无悔心可以这般镇定。
陈无悔自己也不太清楚,如果非要说出个由来,他觉得,这是捡豆子的功劳:
小时候,家里有成片的黄豆,做豆腐需要把坏掉的豆子捡出来,陈无悔就搬个小板凳,太阳东沉西落,在谷仓前一坐就是一天。
还有,他会和父亲玩一个名叫“抓豆子”的游戏,就是父亲把豆子一股脑地撒在空中,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坏豆子全部抓在手中。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没赢过父亲,可还有几次是平手——那是两人把坏豆子都捡出来了。
金钱豹打量着陈无悔,它怂了,它不知道眼前少年的水到底有多深。
它吃过无数小孩,可也从来没见过哪位小孩有这么一双犀利镇定的眼睛。
金钱豹忽然觉得,少年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枝梨花木,而是一柄七尺剑。
它退了两步,打量了一眼黄秋萍,又退了两步。
动物的感应总比人类要更加灵敏。
突然间,它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压力。
金钱豹的居然瘫倒在地上,勉强地站起身,极速逃窜。
黄秋萍道:“它怎么了?”
陈无悔道:“它在害怕,有更厉害的东西要来了。”
在自然界,一方的逃窜,就预示着另一方的到来。
黄秋萍道:“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能让金钱豹吓成那个样子?”
陈无悔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炁,所以他感应不出来。
黄秋萍不知道,说明那个神秘东西的实力要远远超过她,让她感应不到。
气氛变得一丝诡秘。
虽然看不见敌人,但陈无悔和黄秋萍背靠着背,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比有敌人时更加谨慎。
“陈废物,老子总算找到你了!”
李新掀开树丛,两只手插着腰,喘着粗气。
尢二累得靠在树干上,看着陈无悔。
他道:“陈无悔,你害我们找的好苦。”
黄秋萍松了口气,绷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
她笑道:“无悔,没想到是他们。”
李新虽然混蛋,但没有致命的危险。
陈无悔打量着李新,一丝不好预感在心头荡漾。
他道:“不,李新还不能让金钱豹吓成那个样子。”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