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拉住了秦昱北的袖口,声音虚弱,气若游丝:“我想回家。”
秦昱北眼眶一热,手里的枪砰地落地,他紧紧拥住南辞,想把她抱起来,平时有力的手掌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终于明白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是什么意思。
秦昱北跪倒在南辞面前,大半张脸埋进掌心,容与听到了细微的抽噎。
他缓了缓,抱南辞回了家。
秦老夫人心有余悸,以为秦昱北是顾忌亲情,才不敢动她。
一连过了几天,锦里沉默萧索得像是栋阴宅。
秦昱北整日里待在酒吧,阎谨看着他面前的酒瓶堆积如山,却一个劝慰的字都说不出来。
和天底下任何失去孩子的普通父亲一样,秦昱北身上消极的味道,让空气都变得压抑,让人窒息一般。
阎谨经历过这种剜心般的痛,那是他都不敢触碰的伤疤,又怎么有勇气去劝秦昱北?
而另一边,锦里。
许悄坐在南辞床边,倒了一碗补身子的鸡汤,捏开南辞的嘴,强行给她灌进去。
这里的佣人没一个敢靠近南辞,她顾不上那么多了,三天三夜不进食不喝水,南辞的身体受不了。
没等许悄给南辞喂进去小半碗,门被推开,秦老夫人的嗓音响起。
“南辞,你的孩子已经没了,这张卡里有五千万,拿着它滚出秦家,离开秦昱北,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南辞赶走了许悄,拦住她想打人的举动,缓缓朝秦老夫人走去。
与她擦肩时,却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完全无视。
秦老夫人气急,没想到南辞对于害死了她孩子的人,也能这么淡然相对,她不是该恨她恨得要死吗?
下意识地,秦老夫人伸手去拦南辞,脚下却被刚冲洗干净的大理石地面滑了下,重心不稳,后脑重重地磕在了石板上,鲜血飞溅。
秦老夫人软软地倒下,锦里的佣人提着浇花的喷壶,相视一眼,在触碰到南辞眼底的冷意时,匆匆离开,嘴里还念叨着。
“南小姐好可怜啊,老夫人也太狠了,那是个没出世的孩子,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哪怕总裁怪罪下来,我今天也不管这老太太的事,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南辞在秦老夫人面前,捂着腹部缓缓蹲下,时隔几日,腹部的伤口并没完全愈合,还是疼得让她痉挛。
“南辞,你这个……贱人,还不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