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昱北和慕经年打架的时候,唐琳就和南辞一样,很识趣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说一个字。
她终究还只是慕经年的未婚妻,而不是妻子,秦家的事她没有插手的余地。
秦楠看到唐琳眼里闪过落寞,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起身就把慕经年扯到了唐琳身边,“小琳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该关心的人!”
用餐厅内的人反应各异,但情绪最激动的当属秦邵辉。
他猛地站起,动作幅度过大,甚至带翻了身后的椅子。
“叫医生!快叫医生!”
他手攥成拳,抵在齿畔剧烈地咳嗽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秦昱北掀了掀眼皮,摄人心魄的眼神,像是能将人看透,与秦邵辉四目相对。
秦邵辉眼里顿时涌起一抹心虚的味道,秦昱北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只一个眼神,他就明白,秦昱北……什么都知道了。
南辞外公是他害死的,秦昱北知道了。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陆瑶让女佣先扶着南辞去她在楼上的房间休息,秦昱北则阴沉着张脸,进了秦邵辉的房间。
医生在给秦邵辉的警·卫·员嘱咐着药的用量,秦老爷子血压高,心脏又不好,这身子骨早就虚到了极致,为国家效力了几十年,如今已经有了衰退之势。
“出去。”秦昱北手插在口袋里,薄唇掀动,冷冷道。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离开后,秦昱北扫了眼秦邵辉的警·卫·员,“我的话……听不懂吗?”
警·卫·员下意识地去看秦邵辉的脸色,他的命是秦邵辉在战场上救的,所以他只听秦邵辉一人的命令。
“你先出去吧。”
待房间内只剩下秦昱北和秦邵辉两人时,秦昱北拳头攥紧,松开,又攥紧,又松开……
反复几次,像是要极力平息心底的怒火。
“南辞外公的死,和你没关系,对吗?”
秦昱北的语气里带着种苍凉的期冀,他希望从秦邵辉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秦邵辉瘦弱干枯的手死死地捏着秦昱北,“小北,人非圣贤,更何况爷爷是迫不得已,你说……我这算不算是造孽啊?”
自从秦昱北成年,秦邵辉已经很少称呼他小北了,这显得太过娘气。
可这个称呼,却让秦老爷子仿佛苍老了十岁,让秦昱北心里又酸又疼。
他阖了阖目,秦邵辉这话的意思就是……承认是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