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璨正被五花大绑着,阎谨肩膀中弹,鲜血四溢。
医生用镊子给他取子弹时,他还摸出打火机点了支烟,痞子似的翘着二郎腿,淡淡吐出一个烟圈。
能伤到阎谨的人,除了贺初璨没有旁人,看样子那一枪是冲着他的心脏去的。
秦昱北蹙了蹙眉心,视线从虚弱的贺初璨身上划过,聚拢在阎谨张狂桀骜的脸上。
“你要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枪,阎谨,是不是我该找个精神科医生给你看看脑子,你欠虐?”
阎谨被噎了一下,但眉眼间很快恢复如初,“昱北,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是生是死都无所谓,我只要她。”
他的话,让被绑在地上的贺初璨,眼里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偏偏,阎谨已经半蹲下,挑起她的下巴,“小璨儿,我心疼你才失去了一个孩子,你非要凌迟掉我的心软,是不是?”
贺初璨动了动唇,嗓子干涩得一个字音也发不出。
那一枪没打死他算她倒霉,阎谨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些年来她也算是门儿清了。
她撇开视线,挣扎着躲开他的钳制,下巴却要被阎谨捏碎一般。
“小璨儿,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但我只接受死在你身上这一种形式。”
他说的字字暧昧,贺初璨心里却没有心动,只有翻涌在胸腔里的难堪。
她剧烈挣扎,可绳子绑得太紧,根本动弹不了。
“阎谨,我诅咒你这一生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阎谨的视线一下子就冷了,不是因为不得好死,而是因为孤独终老。
“昱北,你先出去吧,我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没人能管的了,更没人能插足。”
秦昱北眉头紧蹙,阎谨是他的兄弟,平时什么都好,可碰上这个女人就像是失了智,阎家老爷子抽了他几百鞭子,把他扔去军队边寒之地,都扭转不了他的倔脾气。
“胸口的那一刀,再加上这次的枪伤,阎谨,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阎谨不走心地应了声,等秦昱北离开后,他抚了抚贺初璨的脸蛋,贪恋地流连着。
“说说,枪是哪里来的?”
贺初璨咬着后槽牙不说话,手枪是阎谨的保镖给她的。
那个男人曾是贺初铮的朋友,看不过眼想帮她一把,她不能害人。
“不说是吧?”
阎谨捡起地板上的枪,利落地装好***,装弹上膛,枪口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