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挑媳妇儿的眼光,倒是不错。”
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笑容温润,棱角刚毅的五官与秦昱北有三四分像,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眯起的鹰眸杀气腾腾。
秦昱北的父亲,秦雄。
他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轻叩着,看向南辞的眼神里带了赞赏。
南辞眸光闪动,很难相信这个优雅如贵族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
“伯父款待儿媳的态度,倒真是独树一帜。”
南辞笑了笑,举着枪的手已经僵硬麻木,却仍不敢放松。
秦雄:“把枪放下。”
南辞动了动唇瓣,没动。
秦雄眯了眯眼睛,一指吊在半空中的堂堂,“刺瞎他一只眼睛!”
闻听,黑衣男人抽出一把水果刀,直接朝着堂堂大步走去。
“住手!”
南辞扔了手里的枪,笔挺地站在那里,脸色有些泛白。
秦雄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枪,熟练地装弹上膛,枪口对准了南辞。
“秦昱北在哪里?”
南辞没说话,在心里祈祷着秦昱北不要来,因为今天秦雄完全没有想善了的意思。
秦雄抠动扳机,仅在瞬间,“砰”的一声巨响,南辞闭了闭眼,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耳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喊,张昔微捂着膝盖跪倒在地,逃走的动作生生被秦雄打断。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秦雄抬眉,眉眼间全是嗜血的味道。
说完他重新看向南辞,声音阴恻恻的,“打电话给秦昱北,叫他来救你。”
秦雄的手下拿了部手机递给南辞,南辞没接,眼珠转了转。
“伯父,你连秦家的小少爷都能绑到这里,又何必让我帮你找秦昱北,你是想试探……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从而增加你手里的筹码吧。”
南辞十分确定,秦雄看似温润如玉的面皮下,是一颗极尽嗜血的心脏。
她的话再次令秦雄侧眸相待,眼前的姑娘看事太透,薄凉冷血的模样,竟与秦昱北出奇地相似。
秦雄突地一笑,一扬手,子弹擦过将堂堂吊在半空中的绳子,烧掉了几根细线。
南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秦堂骁距离地面至少有两米的高度。
又是几发子弹,绳索彻底断裂,南辞猛地冲上前,接住了堂堂,狼狈地倒在地上。
“堂堂,堂堂!”南辞抱着渴到饿到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