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作出某个决断,咬咬牙道:“三舅!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你等外公醒过来,自己亲自问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畜牲!你还有脸叫外公!”
三舅作势去打张冬阳。
拳头刚要碰到张冬阳面门,突然张冬阳发狂般大吼道:“打啊!你他吗除了打,还知道干嘛!草泥马的!”
张冬阳终于发飙了,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怕。
多日来受的委屈、积压的情绪,如洪水野兽般吞没理智。
眼泪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反正林祥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哭得这么“丧心病狂”过。
“我说了你又不信!又他吗要让我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们他吗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没等三舅怒斥,张冬阳先吼道:“如果我真想干大逆不道的事情,外公能活到现在吗!一开始,你们谁管过他!是劳资陪他从京城到上海,都是劳资在管他,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有什么资格!!”
三舅也不是混不讲理之人,一时间气势弱了几分。
老爷子生病初期,确实只有张冬阳忙前忙后,包括老爷子自己都亲口说,这些年薄待了闺女和外孙。
大家都在传,遗嘱里有张冬阳一份遗产,三舅也听说了的。
这也是三舅得知张冬阳要害老爷子时,情绪过激的原因。
此时被张冬阳理直气壮的吼着,三舅不免有些心虚,也产生更多疑团。
“好!我先不动你,等爸醒了,我看你有何话说!”三舅冷冷道。
“不用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他想死!他让我干的!求我干的!!”
张冬阳却并没有放过三舅的意思,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视着三舅:“这他吗还不都是被你们逼的吗!”
三舅完全傻了。
看张冬阳绝望嘶吼发泄的样子,绝不像谎话。
但哪有人会自己求死的?
“你说清楚!给劳资起来,把话说清楚!”
张冬阳吼完就虚脱了,一屁股瘫坐在地,呜呜的哭。
无论三舅怎么使劲儿,也提不起他两百多斤的身体。
林祥暗叹口气,插话道:“老人家威风一世,突然病成这副模样,还要被迫给那些所谓的专家当小白鼠,你们谁问过他愿不愿意么?”
张冬阳忽然停止抽泣,抬起头意外地看着林祥。
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