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伦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只能眨巴眨巴眼睛找莱拉求助。
“莱拉姐姐,进来吧。”
安娜带着查尔斯走了进去,嘴上不咸不淡地喊着萊拉进屋,目光却好像黏在查尔斯身上似的,一刻也不曾离开。
对于安娜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强势姿态,莱拉不以为意。
毕竟相处多年,她早已习惯。
反而是见安娜此时已经平复心情,回复了往日温婉大方的女主人模样,她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进了格里芬家一楼的会客厅,安娜热情的安排了众人落座,这才挨着查尔斯坐下,有点生气的说道:
“为什么不听话?”
查尔斯被安娜问得有点窘迫,他去了军营报名是瞒着母亲去的,这会儿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我想…试试看。”
“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乔纳森也这样,你也这样!”
安娜绣眉倒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眶又是一红:“就为了一个男爵!值得吗?”
“值得!”查尔斯见安娜又红了眼眶,不由得一慌,连忙站起来,可心中不知哪里突然冒出一串话来,竟一时不吐不快:
“爸爸和我,除了打铁什么都不会,围城三郡又没有多少矿藏,沦陷区拾荒开采回来的铁都卖得极贵,铁器行的生意早就入不敷出,家中要是没有爵位的补贴,我拿什么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话音未落,查尔斯就后悔了,心中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查尔斯-格里芬上身吗?
可是他一席肺腑之言说得流利无比,仿佛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草稿一样。
说完就像胸腹之间有一股郁结被打开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
安娜闻言却如遭雷击,她猛地发现那个牙牙学语的瓷娃娃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个知道要照顾妈妈的男子汉了。
心情激荡之下,本就红了的眼眶登时就被泪水再次占据,双肩随着她的低声抽泣而微微颤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来来来,大家尝尝我做的浆果饼。”
这时,海伦端着一盘子花花绿绿的饼干从厨房走了出来。
饼干上的各色浆果皮开肉绽,形状惨烈,有的焦黑处冒着青烟,有的还流着粘稠的浆汁,看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这种浆果饼干查尔斯从小到大吃过不少,每一次的体验都不尽相同,酸甜苦涩应有尽有。
如今他一看这一盘子的卖相,便不敢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