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跟着高远声,他们并没有如警长想象中那样进入案发的那条过道,然后敲开某一扇舱门,“正是您杀害了陈义!”高远声从甲板绕过餐厅,来到船舷左侧,这里有一间小小的房间,透过玻璃,看见房间里坐着一个身着制服的船员,警长知道这里是水盛红的舱房,而那个船员正是高远声安排来保护水盛红的保安。这家伙到这里来做甚么?难道他想邀请水盛红在捉住凶手时作证?可水盛红已经忘记了案发时的一切,而且这样做似乎并不妥当,这女人已经经历了丧夫之痛,没隔几天若让她重新想到或是听到当时的案情,没准她会就此发疯,当然没准她会在这一下子刺激下恢复记忆,有些医生会采用这种断然的方法,可高远声不是医生。
“她怎么样了?”高远声问道,那保安站起身来,“她正在舱里,医生和护士刚走。”
警长张了张嘴,却见高远声径直走进过道,他只得跟了上去,高远声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依然是那低沉平静的声音,两人推开舱门,女人如同往日一样坐在舷窗边,她扭过头来看着这两位拜访者,每次见到这个女人,警长的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一种怜惜之情,舱房里的灯光很暗,这也许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休息,但这让警长有一种来到隔离病房甚或是牢房的错觉,而那坐在装有铁栏的窗边身着睡衣的女人也如一只透过窗子渴探外界的囚鸟。
警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请坐,”女人微笑道,“谢谢你们多次来探望我。”
“您觉得好些了么?”警长和高远声在女人的对面坐下,他随口道,在这种拜访里,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话题,当然这也有一种提醒高远声的意思,这女人是一个病人,不适合参加今晚的捉凶行动。
“好多了,”女人的语气淡淡的,“谢谢你们的关心。”
舱房里沉寂了下来,双方都有点找不到话题的感觉,隔了一会,女人道:“那件案子,有甚么眉目没有?”这场面实在有些尴尬,双方能找到的话题都是不愿意提及的话题,警长还未答话,高远声道:“发生在船上的这件凶杀案,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
“哦。”女人激动了起来,她坐直了身子,苍白的脸上浮起两团潮红,警长偷偷地瞟了高远声一眼,他不知道高远声为甚么会如此直截了当,她一定迫切想知道是谁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看这女人的兴奋状态,没准一会真的会发生他害怕的那种情形,虽然知道医生已经离开,他还是转头看了看身后。
“凶手是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