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也不会作了这么一个案子,说到胆量,我看在我的嫌疑犯名单上的人胆子都不会小,包括你的夫人,我看她在甚么场合都能应付自如,没有半点忙乱慌张,这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女人,还有那陈教授,著名的考古学家!我敢说他胆敢一个人在黑夜里刨开一座古墓,然后再一个人钻进去撬开一具棺材,看着棺材里的尸骨,或是他所说的那种甚么肌理组织还存在的尸体欣喜若狂,这样的一个人,你竟然说他不敢杀人?”
“这是两回事,我说的他们不敢杀人,是因为他们心存顾忌,有所害怕,怕违反道德规范,怕触犯法律,这案子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做的,你说他们异于常人,是因为他们易于适应环境,比如说张艳容,或是完全不想去适应环境,比如说特立独行的陈教授。”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事儿?船上的所有人都进行了询问,也有一些人找不到在作案时间里自己在做甚么的证人,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动机作案,他们不认识陈义,无论在居住地还是生意来往中都不知道世上有着陈义这么一个人,他们没理由杀人,何况从现场上来看,陈义肯定是看到了来者,他毫不顾忌地打开了自己的舱门,不,不,这个进门的死神肯定是他非常熟悉的一个人,你说这几个人中没有凶手,那么你是想说服我,说这船上根本不存在凶手?”
“有一种凶手,他们可以完全没有任何动机就会杀人。”高远声道。
“你是说疯子?这更不可能,任何疯子都不会这样处心积虑去杀一个人,若是他心理上有着巨大的缺陷,用杀人来报复社会,或是更疯狂一点,用杀人来达到出名的目的,他不会选择陈义,这个人在船上的这些个豪富比起来,知名度实在太低,而且陈义的舱房在过道的最尽头,他为甚么给自己制造这种困难?他大可敲开任何舱房,举刀进去,杀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我并不是这意思,”高远声有些迟疑,“我知道我下面所说的话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我还是要说,我并不是干扰你的侦破思路,我此时并未把你看做一个警察,我只是想到了这一点,想对朋友说出来。”
“你到底想表达甚么?”警长道。
“你把那些个瓷人看作导致这场谋杀的动机,但你想过没有,它们在这案子里很可能有着另一种身份。”
“甚么身份?我感觉你象把它们也看作了正常的活生生的人类。”
“正是这样!”
警长坐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说,是这些瓷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