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
警长笑了一声,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女人,他发现水盛红的美丽并不输于张艳容,两个人是属于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张艳容是那种朴质的美,而水盛红却是一种艳丽的美,这个女人属于那种不仔细梳妆绝不出门的人,她的衣物都是那种鲜艳的颜色,但与她极为相配,并不会让人觉得粗俗。水盛红注意到警长看着自己的怔怔眼神,她轻咳了一声,警长心里一惊,他转过了头。
“说到山上的那座古寺,”水盛红看出警长的尴尬,她却不以为意,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看她时的这种带着欣赏或是评价的眼神,让她内心引以为傲的是,在这些眼神里,男人总是带着倾慕,女人却总是带着嫉妒,眼前的这位警长也未能免俗,她道,“更应该感兴趣的是那著名的考古学家,可他也没有来。”
“这寺庙他看过多次了,每年他都会坐着高远声的船路过这里几次,”警长不以为然地道,“更何况,现在有更感兴趣的东西摆在他的面前,也就是您的那几个瓷人。”
“那并不是我的,那是我丈夫的。”水盛红纠正道,“您与陈教授也是老朋友了?”
“不,不,”警长道,“我跟您一样,在这趟航程里是第一次见到他,我们之所以能坐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是高远声的朋友,而他也是高远声朋友。”
“您此行是为了甚么?是为了办案子?”水盛红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她听出警长语气里对陈教授的隐隐不满。
“我也是来旅游的,”警长道,“孩子开学住校了,我也算终于抽出一点时间来散散心。”
“那么您的夫人怎么不和您一起来?”
“我们早就离婚了。”警长毫不避讳地道。
水盛红不再说话,两个沉默了一阵,水盛红站起身来,“我想下山了,我只怕我努力上到山顶,就没劲儿再下山了,您不用陪着我,从这上去应该不远就到那寺庙了,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应该上去看看。”
“不用了,我陪您下山,”警长将烟蒂在小铁盒里摁灭,“我这个人和您一样,也是随兴而行,兴尽而止。”
“您真是太好了。”水盛红道,“不过我希望您的这一趟不成功的参观不是因为我。”她撑开阳伞,两人慢慢下山,“高远声和张艳容为甚么也不来看看这寺庙,我看高远声对于这些古代的东西也是一个很感兴趣的人,或许他也来看过多次了?“
“不,他没有来过,这条船虽然属于他们的公司,但他跟你我一样,也是第一次登上这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