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一直在倾听,他已经弄不清高远声究竟想做甚么,高远声一再反驳自己的推测,他认为这个自己曾经做为重点怀疑对象的女人并不是凶手,可现在高远声的语气,却将何语馨推上了风口浪尖,难道他反了口,或是找到了甚么新的证据证明这女人确是凶手?就象他一直强调的所谓杀人动机。
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和看向自己的求助目光让警长深感为难,自己的身份是负责侦破此案的警员,对于一个身处嫌疑的人如何可以帮她辩解,虽然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你说对了,”高远声笑了起来,他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我确实只是在和你开一个玩笑,你不是这个人,虽然你具备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凶手的一切特质,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他。”
女人和警长同时松了一口气,“你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的吓到我啦,”何语馨嗔道,“我几乎在想象自己一会走出这屋子的时候是否会被警长戴上手铐。”警长干巴巴地附和着笑了一声,他在心里暗骂高远声竟然对一位女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我请你原谅,”高远声道,“不过我并不是在故意恐吓你。”
“那你说这是为了甚么?”女人带着委屈的语气。
“为了确定凶手!”高远声慢慢地道,“很奇怪,在这案子里好象谁也不是凶手,谁也不可能是凶手,因为所有的可能成为凶手的人都被我们排除了,杜华江,他不可能谋杀自己新婚刚几天的妻子,这似乎毫无意义,何小姐呢,她没有任何动机下手,而陈艳的鬼魂呢,它有动机,可它没有作案时间,或是说它还未达到它作案的条件,可我们确确实实在看到了一具被谋杀的尸体,既然有受害者,那么必然有凶手!于是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那院子里出现的第二只鬼魂上,我再次问自己,它究竟会是谁?”
“别卖关子了,”何书成摁灭了烟蒂,“我们不是来开会的,虽然这场面确实象一个案件汇报会,我们知道你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这只鬼究竟是谁,不管你的指证是否正确,直接说出来吧。”
“别急,我的朋友,”高远声笑道,“我借用一下我们的警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案子就象在剥橙子,得先把果皮和果瓤剥去,果肉才会露出来’,等我慢慢地将这些让我们困惑的东西剥开,真相就会显露,而且,”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离十二点还早。”
“十二点?”何书成道,他注意到女秘书一脸紧张,“你强调这时间做甚么?在十二点会出现甚么?”
“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