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走过门卫室,他走向自己的汽车,他突然微微愣了一下,汽车前笔直地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脸上带着墨镜,头发梳得象浸了猪油一样贴在脑袋上,腋下夹着一只皮包,警长随即走近,他并不理会那人,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那人四下望望,却也跟着钻进了汽车,“怎么样?”警长掏出一支烟点燃,他通过后视镜盯着坐在后排的那个人。
“杜华江出了门。”那人将头伸过去凑近警长,神秘地低声道,他原是一个警察,此时穿着便装。
“嗯?”警长有些诧异,杜华江的妻子刚死,此人很是精明,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受到了警方的怀疑,在这关键时刻,他应该在家里接着表演他的悲伤,可他竟然还出了门,那人接着道:“他和局里的何警官一道走的。”警长皱了皱眉,这事情透着怪异,为甚么何书成老是掺合在这里面,按何书成自己的说法,他对杜华江并无好感,可为甚么他却与杜华江表现得如此亲密?简直是形影不离,“他们去了哪里?”
“小宋跟在他们的后面,”那人道,“刚才他打了电话过来,他们去了‘承远电子公司’”。
承远电子公司,那是高远声的公司,他们去那里做甚么?尸体是杜华江、何书成和高远声同时发现的,难道这三个人竟是一个团伙?案子是他们做的?他们相互作证,是否是为了要掩盖甚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富于联想的警长顿时警觉了起来,何书成是一个警察,高远声则是一个国内国际上都颇有名望的商人,按理说这两人肯定不会参与去谋杀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可在警长的心里,只要在现场的人,在证实没有嫌疑之前,都有嫌疑。
“其他的情况呢?”警长道。
“经过调查,杜华江并未对他的妻子参加任何保险,那么他通过谋害妻子套取保险的动机并不成立,他妻子的尸体还在解剖鉴定中,结果并没有出来,不过法医说了,死者就是属于脑溢血死亡的,应该不可能存在甚么毒药致死。”那人接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纸,“前两天死在城外租住屋里的那个女人,死者名叫陈艳,今年二十四岁,她的老家确实与杜华江的老家是在同一个县城,家里父母已经去世,还有一个妹妹在读书,她在今年开春后来到这里,目前在城里的一家食品包装厂打工,那家厂子也派人去了,厂子的性质属于民营,老板姓赵,平时很少在这厂子里,他基本上都在外地,这厂子的实际管理者是这赵老板的妻弟,这人姓高,他甚至对于自己的厂子里有着陈艳这么一号人物也并不清楚,看起来他们都没有嫌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