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陈震道。
方晴突然笑道:“你是决定去找阿慧打听吧?”陈震微微一愣,他直率地道:“是!”在这地方,他也只能去找阿慧打听了,方晴凝目看他,“你知道么?”她叹了一口气:“阿慧的命也真苦。”陈震不解地看着她。
方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去年我和玉宝来到这里,当时我们也是坐的阿慧的车进城,初见到她,我很是惊奇,我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出脱的女子,说实话,我没有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可惜她的声音……”陈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深有同感。
“她的声音和她的容貌简直是美与丑极致的两端,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借着在镇上小摊上吃凉粉的时候,向卖凉粉的阿婆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谁知却听到了一个负心的故事。”方晴的声音低沉,极有磁性,也极能吸引人。
“发生在阿慧身上的故事,就象许多的故事一样,千篇一律,这种简单的故事一直存在,因为它太简单了,所以它会一直这样不断地发生下去,”方晴又叹了一口气,“读高中的时候,阿慧和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好上了,她是这个镇上有数的美女,当时她父亲还是这个镇上的副镇长,说她在这地方是一个骄傲的公主也不过份,她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但她确确实实地爱上了他,因为他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们相互喜欢了很久……”
方晴的语气幽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突然轻声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多年的往事涌上心头,她想起了和陈震同窗的日子,陈震知道她的心事,他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方晴抬头嫣然一笑,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自己虽和陈震分离了十多年,可毕竟最后还是走在了一起,她接着道:“……不过老天总是喜欢让人分离,高中毕业后她没有考上大学,而他呢,既然是一个老套的故事,那么他肯定是考上了,当年阿慧搀着他的老娘送他上路,这需要很大勇气,因为这样就是表明了她和他的关系,这是告诉他,一个女孩儿已经将终身托付给了他!我不知道她在依依道别的时候是否也象很多故事情节那样说了一句固定的台词,‘我会等你回来’,但是我知道,无论她说还是没有说,他都会懂,此去不管天涯海角,他都应该记得,在家乡有一个痴恋的女子在等着他。
“这个男人,阿慧的同学和恋人,他父亲去世得早,家里只有老娘和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小时候有一次持续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从此做人懵懂,所幸人还是很勤快,他家很穷,他出门读书之后,家中的那几亩地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