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复去的看了好一阵,看到灯笼下写着的字,他似乎有些若有所思,这让我有些奇怪,难道他见过这只灯笼?又或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放下了灯笼,‘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于是我就说起了这只灯笼怎么到我的手里,我怎么去找那个叫杜少娥的女孩,她给我的地址并不是真实的,那里只住着一个姓系的老汉,听到这个怪异的姓氏,他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他起身在书柜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本书,翻了几翻,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咱们这个小城的县志,他翻开的那一页是县志后附着的几个发生在这个城里的故事,其中记载了一件事,我看了好几遍才看懂,因为那是用文言文记叙的。”
高远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纸叠得很整齐,“这是一个凄惨的故事,”他慢慢念道:“初,有贼二三,止于城外劫夺孤客,自系至此,贼方大作,系,名肖作,不知何方人也,残悍勇力,四方贼人闻之而集,盛至百余人,啸聚城东虎头山,累扰乡民,四方不宁,东路绝迹。官兵数剿未果,贼势更獗,竟至白日劫掠富宦。一日,城中杜氏女少娥,访亲而归,竟于南城遇贼,持之回,遣仆以千金为赎,杜氏集金八百余,使之以告,求女归,肖怒,收金杀使,枭杜女首,中衬篾,膏其脂,夜烛以为笼灯,并书杜女名于灯下。杜闻,妻哀而绝,杜遂集族人百余,出城击贼,县令赠酒壮其志,并遣百卒为之助。初战,贼依山以为障,箭下如雨,杜氏不利,后购得竹笠数十为盾,鼓嘈上山,杜手刃数贼,贼方惧,四散奔逃,杜围而收之,集其金,焚其巢而归,县令斩余贼于东市,验其首,独少肖氏,匪患遂绝。杜氏常以未擒肖为恨,数访之,竟不知其所踪。未已,闻太平军或近城,杜氏遂举其族西迁。”
高远声慢慢叠好了纸片,这一大段读了下来,龙承辉和张静珊一脸惊异,方晴的脸色苍白如纸,何书成却是张大了嘴不知所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