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只灯笼,他说这不是他家的东西,他甚至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他看着我的眼神就象是看一个骗子或者一个疯子,我只好告别他,到村里去打听情况。
“李家村确实大都姓李,如那老汉所说,村中并无姓杜的人家,我询问那系老汉的情况,村里人说这系家是从外地迁来的,祖上曾经当过官,当年家里非常有钱,在某一个荒年间一度几乎买下了村里所有的地,是这附近最大的地主,村里的老人有些还记得起他们的上辈都是系家的长工,种着系家的地,交着系家的租,再后来系家逐渐家道中落,兼之人丁不旺,一直就没再翻身,到现在已经沦为村里最困难的贫困户了,一个老人更说系家是被鬼缠住了,因为他家上几代的人都没有得到寿终,不是病死摔死就是淹死,有的竟然会吃着饭噎死。
“一番打听下来,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系老汉和杜少娥肯定牵不上任何关系,看起来确是那个女孩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我想扔掉那只破烂的灯笼,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于是拎着灯笼就回了家,奔波了大半天却是被人戏耍了一场,我回到家已经天黑了,真是又冷又饿又累,加上那种被人捉弄的心情,让我疲烦不已,我把那只灯笼扔在桌上,泡了一袋方便面,吃了就躺下了,天实在是冷,我不禁在被窝里蜷成一团,想着这一天的经历,根据我到那村中的情况,杜少娥肯定不居住在李家村,村中人对于这个名字完全陌生,但是她看上去对李家村应该十分熟悉,她留下的地址并无错误,她连家边的杏树和水井都说得很清楚,这真的只是一个玩笑?可她为甚么来和我开这么一个玩笑?我并不认识她,可是她不让我看到她的脸,是否是因为怕我认出她?难道她是我的一个熟人?可她说话的腔调我确定自己不会认识她,她的语气中带着那种温柔的土腔,这一样都让我想不出头绪。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我隐隐听见似乎有人在说话,不是说话,是那种凄惨的哭叫,声音听上去很是碜人,我一下子坐起,但除了窗外凛冽的风声,甚么声音也没有,我凝神细听了一会,没有声音,这也许只是我的梦,我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值班没有回家,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回来,又是一夜没睡,我直接就倒在了床上,睡到半夜好象却又听到了那凄厉的哭叫声,我被惊醒了,我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哭叫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这声音真是叫我毛骨悚然,我打开了灯,声音消失了,我听出那声音就在附近,我扒着窗口向楼下望了望,天空飘着雪,雪地上并没有足迹,谁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