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平推开顾涛的门,高远声和顾涛抬起头来看着他,高远声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而他们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摞摞的照片,两人坐得很近,看起来两人正在谈顾涛的这些摄影作品,而且谈得很投机,看到他回来,高远声不动声色,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照片,顾涛则是一脸的激动,他急急地道:“怎么样?你见到了苟……苟秋月的鬼魂了么?”
“见到了,”杨永平很随意地坐下,接过高远声递来的一支香烟,“可是我完全没有机会询问她当年究竟发生了甚么事。”顾涛挪坐到他的身边,他的神情疑惑:“怎么回事?你真的见到了她?又为何没有时间问?”杨永平叹了一口气,他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几口,慢慢将自己这一夜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高远声和顾涛,他说得颇为有声有色,顾涛的表情也就随之紧张和兴奋,杨永平一直说到苟秋月消失,顾涛道:“完了?”杨永平点了点头,顾涛又道:“你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杨永平又点了点头,他根本没有机会和苟秋月说话,更别说询问四十年前的那件往事了,顾涛神情失望,这一夜杨永平可说颇为经历了风险,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看来又要再等七天了。”他叹道,高远声目光闪动,他并未说话。
顾涛道:“要不是你碰倒了椅子,要不是安老师出现,也许你就向苟秋月问清楚了。”他又叹了一口气,高远声突然道:“安老师,她为甚么去苟老师的房间?”“她们是好朋友,”杨永平道,他想起当时听到苟老师去世消息的时候,安老师用手帕擦泪的样子,“四十年前,她们就是朋友。”
“哦。”高远声不置可否,杨永平看着他,这个人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神秘莫测,他似乎并不关心苟秋月的出现,反而对于安老师的举动有了兴趣,对于安老师出现在苟老师的房间里,杨永平看不出有甚么不对的地方,既然她们是朋友,而苟老师去世后,房间钥匙在安老师的手里,她出现在那个房间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隔了一会,高远声道:“我并不是说安老师在听到你碰倒椅子后去苟老师的房间里看望情况,而是在这之前,你还未进入,她已经在窗后出现了,加上你们上次也看到了一只手关上窗子,我想那只手并不是甚么苟秋月的鬼魂,那只手也应该就是安老师,这样看来,安老师经常在苟秋月的房间里出入。”他看出了杨永平的疑惑。
“也许是因为一场雷雨就要来临了,”杨永平有些不以为然,“安老师提前去帮苟秋月关上了窗子。”“是么?”高远声道,“她和苟秋月是朋友,苟老师死后她频繁地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