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收起了最后一根指头,尾端亦同时往照明总开关倏地戳去。过道的照明与吕湘英头上的射灯顿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戴着夜视仪的警卫兵立即从门边跃出,对准吕湘英的方向一连发射数枚十多公分长的麻醉针。
但就在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便察觉,吕湘英已不在椅子上。麻醉针的针头撞击在金属的椅背上,发出了“叮叮叮”的脆响。原来吕湘英早就料到他们会有什么行动,只等铐子一松,即拉着潘德念连滚带爬躲在椅子背后。整个过程,都没有逃过哈葛托的一双红眼,他只懊恼没有机会向潘德念传达自己的意思,致使那傻孩子竟然真的为吕湘英解了铐子。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的好弟弟,还玩这把戏吗?”随着吕湘英的声音,蜂房内的屏幕竟然接二连三地亮起来,而画面上显示的,赫然就是吕湘英肆无忌惮的笑容。见此,哈葛托两眼突然发散出如警报灯一样的红光,把整个蜂房映照得像某个发生重大事故的现场,颊毛亦随之岔成个海胆似的。这说明他在紧张,而且是极其高度紧张。他知道为什么屏幕上会出现吕湘英的模样,那是因为他手上多了一样东西——蜂巢内部日常使用的便携式仪板。
他是怎么得到仪板的,哈葛托不想考究,毕竟那东西是蜂巢里的基础设备,几乎能在每一个房间里找到。哈葛托只知道,吕湘英能在脱困之后的极短时间内找到仪板,并且懂得利用其录像功能,将自己的影像显示在屏幕上,这说明了仪板当时离他很近,而且他一早就知道放在哪里,还懂得如何使用。
这让哈葛托不得不怀疑,这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要知道蜂房内还有三名负责系统操作的人类。尽管他们一直窝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看似惶恐不安、栗栗危惧,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做了什么手脚。
然而,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蜂巢的服务器储存了本地编制的海婴及其扮演的人类的资料,而有权限查阅这些资料的,整个蜂巢就唯独巢监一人。倘若吕湘英借用了纳查瓦的记忆,登录巢监的账号,那在他身旁的潘德念就随时会有被识穿的危险。
“啧啧啧……”未等哈葛托想出对策,画面中的吕湘英便赞叹地说,“没想到世界被你们毁成这个样子,你们还能生产出这种东西……诶不对,这是在战前就已经生产好的。”哈葛托知道,他正一步步读取出纳查瓦的记忆。
“等等,我好像还想起些什么。”吕湘英一面说,一面与向屏幕共享了自己的操作界面。哈葛托一见他调出用户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