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已经通知地铁站里人速速撤离,”严黄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讽刺,“往后就看造化吧。”他说着,便把目光投向杨处寒。“杨处寒啊杨处寒,如果你这口吃是生理疾病那该多好。”
杨处寒神色痛苦不堪,谁都可以想象他有多难过。“你……你……你真……真的是……傀……傀儡吗?”
严黄接过“日军”递来的手枪,“你始终是不长进,老是喜欢把明知答案的问题重重复复。”杨处寒衔着眼泪,“我……我一……直把……把你当亲大……大哥看待,原……原来你……你……”他本就不擅言辞,如今心乱如麻,更是结舌如缠,再也说不下去,只能低头垂泪。
吕湘英见他为手枪上膛,顿时回神大声喝问:“你要干什么?”与此同时,汤兰突然发作,后脑勺猛然向后一撞,撞得身后“日军”仰天而倒。她的双手也被扎带扎住,肢体伸展不开来,只好飞脚踢向严黄,却被另一名“日军”用电击枪电倒在地,不停抽搐。潘德念见状,也想反抗,不料严黄的枪口已在面前。
吕湘英奋起冲向严黄,但被“日军”一枪托将他砸倒在地。严黄看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枪口蓦地一转,对准一直在暗自流泪的杨处寒扣下扳机,鲜血顷刻溅了一墙!“说真的,”开枪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杀他我比谁都难过。”
看着杨处寒倒卧在血泊中,吕湘英悲从中来,眼眶凝泪。“你好狠!他比谁都信任你。”严黄把手枪掷回给“日军”,“我也是迫于无奈。杨处寒的口吃不是先天的,也不是什么生理疾病,而是给吓出来的心理病。他说他看着他爸把他妈的脑袋摁煤气炉上给活活烧死,他看见吓得从此口吃,所以他那是心病。”
“你们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吕湘英勃然大怒,“你居然还如此振振有词!”
“重点不在这儿。”严黄说,“重点是我们没有这个心病。”他竟然就这样直接绕过吕湘英指责,仿佛那根本不是一回事。“你说我们要是傀儡了他,还得天天学着他去假装结巴。这有多累就不说了,弄不好哪天忘了结巴,就很容易暴露了。就像这姓严的——”他往自己脑袋指了指,“原是个满嘴脏话的家伙。我傀儡了他,也得学他说脏话,有时候少说两句,心里也毛毛的怕让人看穿。这次回去得挑个好一点的,你倒是不错,挺合我性格。”
吕湘英这才幡然醒悟。这也是他昨晚察觉严黄不妥的原因之一,正是他好长时间没有说脏话,想是因为一时紧张而忘了。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