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你们七个。”
吕湘英一怔,想不到如按照自己的逻辑去推测,自己一行七人反成了最大嫌疑的人。
“刚听你说,人们在被傀儡之后,似乎还能记得自己以前的事,对吧?”吕湘英又问。
“不能说是记得,”严黄正色说道,“只能说是他们的记忆被操蛋傀儡的意识所读取了。傀儡能根据被傀儡者的记忆,把被傀儡者的身份演得惟妙惟肖,这恐怕也是从‘过家家’里学到的。就像刚刚所说那个负责点名的,他被傀儡后能清清楚楚记得谁是谁,甚至还记得谁跟他要好,谁跟他有过节。要不是因为他小孩般的笔迹和后来的叛变,我恐怕到现在也没找到半点漏洞。”
在严黄的搀扶下,吕湘英好不容易才越过一块巨大的落石。“到目前为止,除了笔迹,还有没有别的痕迹可循?”他问。
“应该是有的,”严黄说,“但我没察觉到。”
吕湘英微一沉吟:如果严黄所说属实——尽管目前尚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就更进一步说明,傀儡似乎更像是从内部操控着被傀儡者,而不是像木偶师那样的角色。虽然傀儡的原身份至今仍是迷,但吕湘英确信,他们不可能是凭空蹦出来的,而且根据严黄的描述,他们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有意识的个体。既然拥有意识,他们就更不可能是突然出现的东西,毕竟从无到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的不可逆定律。他们一定经历了许多事,就像人类的意识一样,从年月中累积了经验与智慧而慢慢成长过来。只是如此一来,所有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这个神秘的“另一重意识”到底是谁的意识?又是从何而来?
尽管吕湘英不愿考虑这些完全建立在“假设”或“如果”之上的问题,却又无法反驳它们的合理性。种种迷团犹如浓雾一般围绕着他,已致后来严黄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进去。
二人又再走了一段路,黑暗中已隐约可见站台深处传来的微光,那儿正是人们搭建帐篷的区域,吕湘英此前醒来的地方。
矮子杨处寒和瘦子邵云天早已在站台边上等候。他们一见吕严二人,当即迎了过去。四人一碰头,严黄就马上把纸笔递给杨处寒。
“签……签……名吗?”杨处寒口吃似乎已相当严重。
“问你妈逼啊!”严黄跟他的人说话,似乎向来都不择言辞,“你头一回干这事吗?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处寒被臭骂了一顿,神色间颇为委屈,连正眼也不敢瞧严黄一眼,只低着头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