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您拿好。”杜林把针盒放在老者手心。
老者仔细看了一会儿,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杜林。
“小兄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可以说,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一模一样。”
“哦?”杜林心里紧张了起来,突然想起了刘伯温那件事(见第九章),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不过不可能啦,七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他就算活着也得和我一样是个老头子了。”
“那是肯定的,哪有人七十多年不变样的,那不成妖精了。”杜林松了口气,还好,这老头是个唯物主义者。
“不过你这个针盒可是他曾用过的,所以……说吧,小伙子,你和‘夜猫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呃……”都说人老奸、马老滑,杜林一个一千四千多岁的老怪物在这个“只有”九十多岁的老人精面前,竟然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夜猫子”这是杜林很久以前的一个外号,可此情此景,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七十年前的夜猫子吧。
“是这样,八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醒来之后这个针盒就一直在我身上,中医方面还有其它很多知识,我都记得,只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谁?住哪里?父母是谁?这一切我都不记得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用杜林这个名字生活。”
“哦,是这样啊。”老者摸了摸白胡子茬,“小伙子,我想我能帮你解开你身世的一部分,至少,我敢肯定,我认识你的爷爷,也可能是太爷爷。”
“真的吗?”杜林开始戏精上身了,“老先生,八年来我一直都在努力回忆自己的身世,但只要我一想这些事,头就疼得厉害。”说着说着,杜林抱着自己的头,“啊……现在又开始疼了。”
“孩子!孩子!咱不想了啊,不想了,回头爷爷慢慢告诉你啊,你现在就别想了。”老者连忙抱住杜林,一边轻轻拍着杜林的后背,一边安慰他,那架势,要多慈爱就多慈爱,绝对是出自一个长者对晚辈的真心爱护,搞得杜林都有点不忍心骗他了。
“爷爷!爷爷!”一个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哟,我孙子来了。”老者坐直了身子,想要站起来,两个黑西装想劝阻,却被杜林一个眼神制止了。
“老先生现在可以起来走一走,没关系,我扶他。”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老先生甩开杜林的手,大步走向门口。
“爷爷,你没事吧,”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穿着白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