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针头瞬间飞离了婴儿的身体,死死的粘在了电磁铁上,由于磁力太大,连贺一金的手也一起粘了上去。
杜林连忙切断电源,两根针头“啪嗒啪嗒”两声落在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托盘里。
由于整个取出的过程既没有动刀,也没有穿刺介入导管,所以出血量很少。看着婴儿腹股沟两个小孔里流出的几滴鲜血,杜林在咽了口唾沫,舔了舔了嘴唇,忍住了想吸入口中的冲动。
毕竟刚刚已经喝了一小口贺一金的血液,现在他对血液的需求只是“馋”,而不是“饿”,不必要的人血,他一口都不能喝,这是他一千四百多年来始终遵循的铁律,也是这一千四百多年来始终没有被人发现他秘密的原因。
杜林用棉球擦了擦那两个小孔上的血迹,用碘酒消了消毒,贴上了一个小号的创口贴,拔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银针,解开了封闭的穴位,然后用小被子把她包好,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拿着托盘,走出了手术室。
“出来了,出来了!”手术室外,翘首以待的常大志和娄芳脸上露出了担心又期待的表情,“杜医生,宝宝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两根遗留在体内的针头都取出来了,出血很少,创口也很小,只有和针尖一样粗细的两个小孔,这也是我能控制的最小的创口了。”
“你说什么?”娄芳和常大志还没说话,旁边那个儿科主任惊讶得嗓子都岔音儿了,这一句“你说什么”愣是喊出了太监的感觉。
“你没动刀?”主任又问。
“没有。”杜林摇头。
“没用介入?”主任再问
“不会用。”杜林再摇头。
“你别走,你等着,千万别走!”扔下一句话之后主任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他这是去打电话叫人吗?我用不用也叫点人来?”杜林一脸懵逼的问娄芳和常大志。
“他是不是觉得您抢他饭碗了,想报复您?”娄芳小声说。
“放心杜医生,我们会保护您的。”常大志抱着女儿,目光坚定。
“我先进里面收拾一下东西。”杜林突然想起来贺一金还在手术室里等着他呢。
“鬼差先生,您让我帮的忙,我帮完了,现在是不是该送我去投胎了?”贺一金搓着手,一脸的谄媚。
“嗯,多谢你帮忙,现在我就送你去地府。”说完,心念一动,一扇黑色烟雾包裹下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你先进去,把里面接你的鬼差叫出来,我和他交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