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和巫凌墨回来时,还带了几位精壮的男子,帮忙着将屋顶也检查修缮了一番。巫凌墨因着从没做过这些事,不好闲着,拘谨着帮忙递些材料工具。也是难为了他,我心中有些有舍。
因着村民们这般热情,我觉得戴帷帽反倒没了礼节生份,便摘了去。男人们自是不好盯着我看,妇人们倒是一阵啧啧称赞,又对着我脸上的淡疤惋惜。
白大婶拉着我,以安慰的口吻道:“妹子,这疤虽是在脸上,但你天生丽质,影响不了。”
其实我带着帷帽并非是因脸上的疤,只是出谷那一瞬,想到了沁南王,怕他寻见到。戴上帽子了,才意识到,自己已换了个人,即便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识。但因着心理作用,也就一直戴着。
廖张氏也笑道:“是呀,这疤算什么?瞧凌兄弟疼媳妇疼的都不舍让她多行几步。”
大伙哄之而笑,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的笑道:“自古呀,能嫁个疼人的,便是莫大的福分。”
大伙又笑,王大嫂道:“得得得,我们都知朱家兄弟疼你。那是含着怕化,捧着怕摔。”
朱家娘子一听,羞了,应不上话。
这时男子中一健硕青年笑道:“自家媳妇自是要疼的!嫂子你呀,得让王大哥别只顾着赚钱,也得多回来疼疼你。”
王嫂笑骂:“朱兄弟,我跟你媳妇开个玩笑而已,你就来打趣我了。”
大伙又是一阵笑。
我悄悄的拉了廖张氏在一边,轻声问道:“廖大姐,村里可有食肆?”
她笑道:“这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家,哪来的什么食肆。像我这杂货铺,也大多是靠过往的商人支撑着的。妹妹怎问起这?”
“大伙今日辛苦了,想着请大伙聚一餐。要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嗨,妹妹你这就见外了,谁家没个要帮忙的事,无妨无妨。”
“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再说我这也新居的,也得添添喜不是吗?”
廖张氏点点头:“这倒也是。”
我掏出一张50两银票:“麻烦廖大姐帮我置办下,明日,我想请村里的人聚聚,我和相公初来乍到,也得都认识认识。”
廖张氏瞠目,急急扯了我几步到院门边:“妹妹,敢情你是从高门大院出来的,不懂过日子,日后钱财可不许这么露!”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又将银票往她手上塞,她塞回我袖中道:“这太多了,即便请全村的人,10两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