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口干舌燥醒来,起身下床时,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离了去。心里有点空空的也没多想,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却发觉一滴不剩,想着今晚熹微值夜,隔间她歇息的地方应有,于是,提了琉璃灯转身朝着隔间走去,掀开隔间门帘,未及抬头便迷迷糊糊的听见有女子低低的呢喃声又似呓语。我以为熹微在说梦话,便未唤她径直走了进去。
弦丝雕花架子床里,轻纱飘渺间,楚梦云雨,撑霆裂月!
我又惊不羞,琉璃灯掉落于地,顾及不得慌张逃离出来,身后有低低的惊呼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我快速奔回床内,钻入被中,刚才那一幕堵着我心里酸酸的难受。
“夫人?”紧跟我身后的他,随即也翻身上床,不安的试探着唤我。
我闭着眼睛忙捂住耳朵,这大猪蹄子,这声音太难听了。
他拉下我手,声音有些慌乱,似乎想解释:“我……”
我用力抽回手,淡然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回去继续,别吵我睡觉。”
他沉吟半刻,声音变得平静:“不管你信否,我对你视若瑰宝,若非你心甘情愿,我绝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我血气男儿,在怀的又是你,实在是因……”
我又捂上了耳朵,心里冷笑,若都如你这般说,人和动物有何区别?只要有生理需求,随意便好。
他见我拒听他言,便又过来抱我,我剧烈挣扎,厌恶至极。他无奈之下,竟然直接将我点了穴,紧拥住我,轻柔的吻着我颊边,在我耳边呢喃:“我错了……原谅我……这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心中烦躁,又按捺不住阵阵涌起的酸味:“她跟随你多久?”
他愣了下,似没想到我会问此话,随后轻声答道:“三载有余。”
我沉默了,别过了脸,鼻尖酸楚。我不明,同为他的女人,为何紫茉我不在意,而对熹微,我却如此有危机感,是因她才情相貌均在现在的我之上么?是担心他与她的情意也是异于常人的么?我后悔出谷,后悔遇见他!多少年了,我都快忘了心中难过的感觉了。
可是为何我会难过?为何会视熹微有危机感?这熹微明明是我让带的,昨早与熹微打趣“内力疗法”时,我也了然他俩的关系,可为何真真切切见到他俩颠鸾倒凤那一幕时,心中却酸楚不悦,莫不是正如他所说的,我心中已有了他?
不不!我心中只能有师父!我心里不好受,也许是宿主身子的原始记忆反射!也许只是因他就如我前世时所憎恶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