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散发了一些灵气之后,诸人都觉神清气足,就连几个重伤患也大见好转。
在距离孤堡以南四五千里之外,有一座巍峨险峻的大岳。此山终年云雾缭绕,奇花异草珍禽灵兽生走其间,流泉飞瀑怪石陡岩等胜景比比皆是,一派仙山气象。
在临近山顶之处,耸立着数十间宏阔的殿阁。而于中最为雄伟的一殿之上,此时正有十数个老者踞座殿上,争吵不休。
“诸洞长老,今日殿议,为的是那两件大事,你们各自的些许龌龊,还是先放一放。”居于正中高座主位上,一个白眉青袍老者冷然开口,下面在座之人才安静下来。
一个胖墩墩的黄衣老者嘿嘿笑道:“掌宗师兄一向心机过人,你说的这两件大事,咱们不是早有默契了么?今日何必非说个清楚不可?”
他旁边一个老妪也接口道:“我御神宗虽不比那些巨脉大宗,却也不是任人役使的劳夫走卒。哼!”
这二人如此一说,引来的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主座上被称为宗主的白眉老者一脸阴沉,目光斜斜向一个长须道人递去。这中年道人登时喝了一声,如同半空打了个闷雷,震得诸人都是心头一痛。
只听他大声道:“千山乱脉!这是本宗立门数万载都没出现过的异象。如此大规模的灵脉变化,不知要影响多少宗派的生死存亡。四大上宗因此定下方略,首要便是征伐金天荡。而我御神宗受命占据平山,设下传送阵法,虽只是打个前站,却也是首功。你们这般推诿,空间置本宗大业于何地?”
不过他话没说完,黄衣胖老者便打断道:“褚师弟,你也是一洞掌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征伐金天荡,啊哈!好大的气魄。还占据平山?你以为平山是你观澜洞后院?那一剑峡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忘了?哼,好了伤疤忘了疼。”
“黄四尺!你无耻!”褚道人正待勃然大怒,他身侧的红衣老者连忙拉了他一把。接口道:“观澜师弟、人奇师弟,大家都是同宗血脉,有事议事,不要相互诋毁。唉,七百年前那一场大战,我宗十一位元婴先辈尽数战殁。就连上宗无稽观也遭受了重创,连步尘观主都被灭了元神,也就是那一剑,将平山生生的拦腰斩断。一剑峡,确是我无稽一脉的耻辱啊。”
褚道人一拂袖道:“踏炎师兄说的不错!而此后本宗能独得天寿山,正是因为诸前辈的莫大功绩在先,不然哪有尔等坐享遗泽。也正因有此辱在先,我等才应耻而后勇,全力配合上宗征伐,而不是阳奉阴违坐壁上观,做一群无胆鼠辈!嘿嘿,这点胆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