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刚落地,就发现数道银光,如羽毛一般,从远处飘飞出来。鬼哥收起八鬼缠,隐遁身影,立时向那银光处潜去。当他潜上一处高地,赫然发现前方竟又有六七人正在厮杀。
他们打斗的声势,照比那几个元婴修士,可就差得远了,但惨烈却血腥却犹有过之。几乎是人人带伤,个个拼命。
鬼哥还是离着老远,就认出了穿得一身血红的金风玉露。运起玄冥之眼,登时发现这二人正与一个背生银翼的猿身怪人联手拒敌。
而他们对手却有四个,其中三个黄衣蒙面手持利刀,而另一个也是怪胎,不但半身长满银鳞,身后居然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金风玉露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似乎已经恢复到了全盛之力,但夫妻联手对付三个黄衣蒙面人,却没占到什么上风。这银翼怪人与另一个怪胎,也是杀得难分难解。看这个情形,这干人竟全部是开元修士。
鬼哥不由得眉头大皱,喜忧参半。喜的是重新追上了金风玉露。忧的是这干人随便哪一个,也不是他能敌挡。可是金风玉露为什么又来到这里,难道是那个红莲散人派他们来的?
银翼怪人一个不慎,被长尾怪人的长尾重重抽中,一连跌出十余丈,打得银羽飞扬,但银翼怪人的利爪也将长尾怪人抓下了一把银鳞。
“血衣双仙,谭老儿虽然与骆教主有些交情,但他如今已经死到临头,还有什么价值。二位何必要为他殉葬?”长尾怪人一击得手,立时转向金风玉露说道。
但是他一开口,鬼哥心中立时一震,马上认出他的声音,竟然是正欲寻而不得楚未央。而那个银翼怪人,正是鹰王谭笑语。
金风怒喝道:“姓楚的,你甘心给狮魔做走狗,还废什么话。如今三派元婴高手齐聚帝陵,那狮魔的死期已在眼前。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楚未央笑道:“金兄何出此言,我等修士,还不是为了修行才各找靠山。以二位当年的名头,不是也拜入了血莲教么。而且这个谭老儿,当年也曾狮魔那里得过好处。楚某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又有什么不妥?”
“二位不必听此贼胡言,他已经为那狮魔炼出了阳鬼,若不将这炼主击杀,阳煞之体早晚会为他所得。”鹰王满面阴沉,面容已如一头野兽无异,但身上的伤口竟已飞速复元。
“笑话。你不是也早在楚某之前,就已炼出了天阴之体么?除了你的女儿,后来的闻玉阁主不也是你这老贼的手笔么?只不过你是万年的衰运,生生被闭月散人抢走了。”楚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