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狄和李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十天后终于到达南郡境内。
一路上除了在一处险地遇到山贼外都还算顺利,只是到了中原,这以往被各路诸侯羡慕的土地都荒芜了,路边草屋破了也无人修葺,田中野草比庄稼还多,村庄凋零,集市冷清,城外到处是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有的拖家带口,路边死人比比皆是,李狄路过一座城池的时候买了些烧饼,分发给了城门口等候施舍的人群,大家拿过烧饼大口吞咽,还不忘给李狄和李戎磕头,李家两兄弟赶紧扶起这些可怜的人们。
“老人家,你们都在这城外乞讨,为何不进城呢?”李戎觉得进城乞讨,幸运些的还能多讨些吃的,这城外行人不是很多,路过的车马大多也不会停下。
“好心的公子啊,我们也想进城讨些吃的,如果幸运还想讨个生计,我们都是辛勤的老实人,可是最近每座城中都下令,不让外乡人进城啊”,老人把手中的烧饼分了一半给身边一个瘦瘦的小男孩,小男孩手上的烧饼已经吃完了。
“我们兄弟二人从尹贤候处来,路上看到良田荒废无人耕种,你们却背井离乡乞讨为生,这是为何?”
“两位公子看样子虽然生在富贵人家,却都是善良贤良之人,奈何不懂我们下层百姓的苦楚啊”,老人摸了一把眼泪,“中原地大物博,历来是大宓国王上亲自统辖的领土,土地肥美,山清水秀,我们祖上确实生活的十分幸福,可是到了最近几代,赋税越来越重,每年收成都抵不过赋税,这税交完了粮食就没了,一家老小忍饥挨饿,只好向长官借粮,一年借要几年还,渐渐的还不上了,家里的一切能用的东西都被长官派人拿走了,他们说再还不上就要拿我的小孙女还有儿媳妇去抵债。你说我们哪里还的上啊,借一旦粮食要还十旦,每年收成还要交租,我们一家老小辛苦不堪却落得要妻离子散,公子啊,你看看我的小孙女才多大啊,他们不是作孽吗”。
李狄看着一个中年妇女搂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躲在一个男人身后,心中不免一阵酸楚。
“不瞒老人家,我们知晓中原百姓生活艰难,却不曾想到你们生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人君不贤才会导致上下官员利字为首,大力搜刮百姓,使得百姓民不聊生家破人亡。我们兄弟二人此番是去往南郡,老人家可知晓南郡状况?”
“你们要去南郡?听说南郡的郡长被杀了,朝中王上已经打算讨伐南郡了。还听说南郡的靼颜为人仁义,重新立法,百姓祥和万民归心呢”,老人说着聚过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