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帕揩揩眼角,“我是好意帮姐姐的忙,却没想到姐姐事到临头会把我推出去顶缸。就算姐姐害怕负责任,也不能对太太撒谎呀!”她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在院门里晃了晃,似乎是丁香,可能已经听到她们的话了,便装作伤心的模样,用帕子掩面跑了,丢下玉兰一人在原地骂人。
跑到避人处,她才放下帕子,掀起袖子看内肘被指甲掐得青肿的地方,又按了按大腿,疼得呲牙咧嘴。这次虽然有些冒险,但总算把问题解决了,也远远地赶走了玉兰这个不安因素,但她心底却感到一阵疲累。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看来她该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做了……
事情过后,春瑛有些担心安氏会再召她过去问话,因此提心吊胆了几日。见安氏没再提起,每天过来看望小姑李氏时,也只是神色淡淡地一眼扫过她,注意力都放在李氏与霍小姐身上,并没有在自己头上停留一秒,想必是没起疑心,这才安下心来。
姑太太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的,好时能起身去老太太的院子陪母亲说两刻钟的话,不好时就只能躺在床上养神了。霍小姐忧心忡忡,只能一边好声劝母亲吃药喝粥,一边想法子哄她开心。
安氏再来试探霍家产业的事时,她只推说一句大多数都变现为银票收起来了,便叫青姨娘整理了剩下的两家店铺与一个大田庄的资料和账册,当着老太太和侯爷的面恭送到安氏眼前,低头道:“漪儿年纪小,又要照顾母亲,实在无法分心,还请舅母多多费心。”
安氏的神色很是复杂,一来为霍漪出乎意料的合作而欣喜,二来却是觉得霍家不可能只有这点家底,有些不太满足,三来却是觉得霍漪当着她丈夫婆婆的面公开转交,只怕自己不好做手脚,于是便迟迟没去接。果然她下一秒就听到老太太说:“可怜见的,这孩子到底没个叔伯兄长能依靠,那位霍大人又是个呆头书生,荣哥太小,媳妇就帮着照看照看吧,过几年等他们姐弟大了再交回去。”
安氏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接过账册,紧紧抓在手里,又拉着霍漪的手对老太太道:“老太太发话,媳妇自当听从。只是这些产业到底是姓霍的,又有霍家的管事打理,媳妇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就怕底下的管事们不服。”
霍漪睫毛一颤,柔顺地道:“不会的,漪儿已经叫管家给底下人传过话了,侯府乃是霍家至亲,自然与别家不同。舅母不必担忧,若有人敢违令,舅母只管来找漪儿,漪儿必不饶他!”
这话却等于没说,安氏仍旧一脸为难,苦口婆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