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三少爷都嫌烦了,吩咐曼如,一天没吵完,就一天不许进上房。”
“胭脂?”春瑛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她还在浣花轩呀?我好象隐约听谁说过,侯爷没收房的一个美人被配出去了?”
“那是胭脂她姐姐。”十儿道,“就是太太院里那个叫桂花的,配的还是位监生老爷,真真好福气!我看胭脂心里大概不是滋味呢,最近大半年的脾气是见涨呀。”她偷偷笑道:“也难怪,她们当初进府时是四个人,如今除了她,都有了主……她年纪也不小了,兴许是心急呢,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妾身不明’?”
露儿白了她一眼:“瞧你说的什么话?这是女孩儿家该说的?叫人听见,倒笑话我不会教人呢!”
十儿往春瑛身后一躲:“是我不对,我原忘了,姐姐跟她是一样年纪……”
露儿脸一下涨红了,咬牙拧上她的脸:“小蹄子,我叫你胡说!”春瑛笑着拦她,又暗示十儿快跑,急得露儿直跺脚。
她们在这里打闹,却没看见,门外人影一闪。锦绣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正屋,来到霍漪身旁,弯腰在她耳边禀报一番。
青姨娘坐在圆桌对面,抬头听了一会儿,神色一松,笑道:“瞧,可是我说的,那两丫头原是本分人。”
霍漪笑了笑,盯着手中的账册,若有所思:“她们是本分了,可其他人却未必……”
青姨娘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小姐担心的可是其他几个丫头?”
霍漪笑了笑,小声道:“就象姨娘先前说的,三表哥院里来的两个丫头,一个是母亲旧婢之女,一个是洒扫上的小丫头,想来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更何况她们自来了晚香馆,便一直安分得紧。我顾虑的却是那两个年纪大些的,若不是管家送了玲珑和檀香过来,只怕她们此刻已经在母亲与我身边侍候了。她们一个爱到处交朋友打听闲话,另一个却把自己关在屋里,少与他人来往,怎么看都觉得古怪。”
青姨娘道:“这两个丫头都是从如今这位舅太太的院里来的,听说都是她屋里的二等丫头。那个性子孤僻的,来历可不简单,原是侯府大总管的嫡亲孙女儿,从小儿也是锦衣玉食,过的日子如小姐一般,进府来当差,不过是应个景儿。我听别人提过,她原是一等的,不知为什么得罪了舅太太,才降到二等,在那院里也很受排挤。”
霍漪有些好奇:“这又是什么缘故?既是大总管的嫡亲孙女儿,应该很有体面才是呀?”霍家老管家的女儿,就由她母亲作主,配了一门极好的亲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