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这可不得了,王妃娘娘生了个小子,不就是嫡长子吗?今儿正月初九……我的乖乖,这可是天生日!再尊贵也没有了!”
淳英好奇问了句:“王妃是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靖王妃就是咱们府里的大姑奶奶。”路妈妈没顾得上给女儿解释清楚,便先抓着丈夫问要紧事,“赏了多少?明儿赏多少?”
“明儿的谁知道,横竖少不了就行。”路有贵得意地从袖中掏出一块银子,淳英瞄了一眼,可以看出是个剪了一半的银饼子,约有两指宽,颜色倒是明晃晃的,不知道是多少。
路妈妈自然是识货的,一把抢了过来:“这足有一两了!府里要是人人都有这么多,那得花多少钱?”
“谁说人人都有这么多?”路有贵施施然喝了口酒,“台面上的不过一二钱银子罢了,上不得台面的,十个大钱顶天了!我这是遇上了巧宗,王府的人送信来时,是我开的门,我又够机灵,立刻便传信给二门,才得了这么多,听说给老太太报信的人,足足赏了十两银子呢!”
路妈妈嘴巴张得足够吞下一个蛋了,眼中满满的都是艳羡。淳英对这时候的货币没什么概念,只记得电视里古代的侠士路过小店吃顿饭,买个单都要十几两,这一两银子……很多吗?
当家生奴,果然很不好混哪!看老爹连帽子都被人扯破了,居然连一顿饭的钱都没挣回来?
她踌躇片刻,才小心问父亲:“爹……你平时一个月有多少月钱?”
“问这个做什么?”路有贵往嘴里塞了块饱浸酱汁的肥肉,“咱大门上的人都过得不错,每月能领五钱银子,时不时地还有来拜访的客人塞好处,若是走运,碰上少爷们心情好,还能讨赏。这个月我估摸着至少也能揣上三两有零。”他扭头朝妻子笑笑:“到时候给儿子做件新衣裳吧,可怜的,大过年还要穿他表兄的旧衣。春儿病了一场,也瘦了,多买点肉补补。回头再往府里送个信,看秋姐有没有用钱的地方。好不容易积下点银子,别亏了孩子们。”
路妈妈还在对着灯光摸那块银子,闻言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到炕边将银子收进小箱子,仔细锁好,才走回来:“春儿,想什么呢?快吃饭!菜都冷了。”
淳英从沉思中惊醒,应声扒了两口饭菜,才小心翼翼地问:“爹……你那么辛苦才拿这么点钱,难道就没想过……没想过……赎身出去自己赚钱?”
路有贵诧异地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汁水:“闺女,你不是真傻了吧?赎身?咱们可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