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没想到大家学得东西比他丰富多了。
“六殿下之前学过吗?”
“没有。”如果上辈子幼儿园、小学、初中的图画课也算的话。
“那好,先请六殿下随意画一幅画。其余几位皇子就用上次课讲的点法画一幅吧。”
李暮婷给北冥墨痕磨了墨,北冥墨痕提笔沾了,却久久下不了笔。不是他想画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作品好一鸣惊人,实在是全身上下就没有那点艺术细胞,画画什么的真心不适合他。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而画画恰恰是个费工夫的事情。
暮色四合,大家陆续完成了各自的画作,就连最坐不住的北冥庆之也安安静静坐了一下午,认认真真画了一幅画,且不说画得什么,画得好不好。
北冥墨痕还在慢慢描画着什么,额头上有细细的汗聚集着,不多,但是看得出他的专注和些微紧张。
李暮婷一直站在北冥墨痕身后,时不时上前为他磨墨,两眼就没离开过他的画纸。
画师让完成的皇子们一个个离开了,最后就剩北冥墨痕了。
画师也不催,坐在一旁静静喝茶,小太监给换第四杯茶时,北冥墨痕长嘘一口气,缓缓放下了笔。
北冥墨痕把画纸拿给画师看了,画师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北冥墨痕,皱着眉头走了。
纸上,几朵黑乎乎的向日葵东倒西歪的插在一个花瓶里。
北冥墨痕很沮丧,天都黑了,他又累又饿,路都懒得走。
“你累吗?”
“不累。”
“哦……走慢点。”
李暮婷没说话,继续迈着跟量好了似的步子,速度比常人快了许多。李暮婷的背上,北冥墨痕耷拉着脑袋,迷糊着眼睛,时不时眨一下。
“不识货,那可是梵高的向日葵啊!”
“什么?”
“刚才我的画很难看吗?”
“不难看。”
“真的啊?”
北冥墨痕来劲了,李暮婷最不会骗人了,而且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敷衍。
“恩。”
“那你说说,怎么个好看法。”
李暮婷顿了顿,不难看也不代表好看啊。
“那花儿很……别致。”
“……哦!我知道了,你们都没见过向日葵!难怪呢,那家伙肯定是写实派的,以为我画了个抽象的东西来糊弄他。本来嘛,画画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