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怕。”李暮婷真的不怕,但他知道,北冥墨痕有点怕,“你也别怕,不会有事的。顶多治不好,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求医。”
“恩。”北冥墨痕得了李暮婷的安慰,心下稍安,又笑道:“不会治不好的,这里的大夫想必也不会是普通人吧,肯定是妙手回春,一出手药到病除!”
“恩。”李暮婷很配合的点头。
晚上睡觉,北冥墨痕看到李暮婷脖子上滑出来的玉佩,伸出手捏着抚摸,李暮婷立刻就要把它摘下来,被北冥墨痕拦住了。
“戴着它。”北冥墨痕的声音很低,像是困了,却很认真,“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要一直戴着它,它会保你平安的。答应我,永远都不要摘下来。”
“好。”
北冥墨痕捏着玉佩睡着了,李暮婷就一直歪着脑袋去迁就他,刚才答应下来的时候,李暮婷就在想,只要他一辈子跟在北冥墨痕身边,这玉佩戴在谁身上也就不重要了。
北冥墨痕坐在院子里,头顶上就是那棵四时枫。
现在是傍晚,整棵树像是被烧着了一样,满树火红。北冥墨痕已经在这里坐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每天都像是煎熬,隔着一整个院子,李暮婷就在对面的房间里,生死未卜,北冥墨痕心急如焚,可他不能进去打扰。
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李暮婷刚刚喝了药睡过去的时候,北冥墨痕跟卧龙山庄的庄主提起了诊金的事,他承认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可这也是见多了,只怕过后被坑。脾气很好的肥胖中年人倒是依旧慈眉善目,一直摆着手,说着“客气什么”。最后,北冥墨痕也没能问出个什么,只好答应下来,留了句话,做个保证。
“李暮婷的事,多亏世伯帮忙,将来有用得着墨痕的地方,世伯只管开口,不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得不说,豪言壮语的确很能振奋人心,说这些话的时候,北冥墨痕觉得自己总算身心合一,有点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对李暮婷也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从前那些单方面被保护、被给予的挫败感几乎都可以一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