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次好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别说了。”
“什么?”
李暮婷的声音太小,北冥墨痕没听见。
“你答应我了?”北冥墨痕误会了,语气又高兴起来,“你别太伤心,反正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喜欢的人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
故作幽默的北冥墨痕被李暮婷掐住了脖子。
李暮婷的头慢慢靠近北冥墨痕的侧脸,嘴唇张合着,在他耳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我叫你闭嘴。”
病了这么久,北冥墨痕在健硕的李暮婷面前像个女人一样软弱无力,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努力用双手去拨开李暮婷的铁掌,但是毫无作用。空气一点点被剥离,北冥墨痕快要窒息了,更可怕的是,李暮婷的力气大得吓人,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被拧断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呢?”李暮婷像是换了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平静的话,手上却在做着疯狂的事。
人在紧张混乱的情况下大脑会加速运转吗?北冥墨痕只觉得自己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第一个便是李暮婷是真的要杀了他。
李暮婷不想活了吗?杀了他有什么好处呢?他能够活着逃出皇宫吗?
北冥墨痕用来束发的玉簪是中空的,里面有于度给他的暗器,但是淬了毒,不到万不得已,北冥墨痕不会用。
他不想李暮婷死。
双手在背后摸索着,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痉挛,小案被拖动的距离不过半寸,实在太重了,北冥墨痕最后摸到了那座玉石盆栽。
李暮婷……
“嘭”!
门终于被推开,北冥墨痕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冲了进来,脖子被松开,空气又一次进入胸腔,太好了。
仿佛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北冥墨痕像是被人在脖子上涂满了辣椒面一样难受,嗓子也痛得厉害。
“父皇……”
一开口,典型的公鸭嗓。
“醒了?感觉怎么样?”北冥耀放下手里的书,将它递给了太监。
北冥墨痕摇摇头,想说自己没事了,但他说不出那句话,因为这次他有事了。
“父皇!”北冥墨痕坐起来,一头扎进北冥耀怀里,像是伤心欲绝般抱着他的肩膀痛哭起来。
北冥耀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儿子,接二连三被人谋杀,这次居然是自己最信任、最亲密的朋友。
“没事